危險,月不也去麼。既然月能去,雲兒也能去!”淡淡的笑容,斬釘截鐵的語氣,眼底閃著堅定。“而且雲兒去的話,月就能一直吃到很好吃的點心,尤其是月最喜歡的雲片糕!”
我背上不禁冒出絲絲冷汗:這個笑怎麼跟藍那麼像!果然近墨者黑啊,怎麼看怎麼詭異。不行,得趕緊讓雲兒跟著我。一個藍就夠受的,再來一個……完全不敢想象!
“……這個,那好吧,你去收拾一下,跟藍也說一聲。”我板著臉,故意勉為其難地應允道。
雲兒的雙眼立馬亮晶晶的,一溜煙往回跑。
第二日,發現車前出現大隊人馬。凌不出所料地跟來了,身旁的雲兒一臉笑意。影正把行李搬上馬車,寒竟然也在一旁幫忙。最驚訝的是,情報局三頭目也來了,他們來湊什麼熱鬧啊。我嘴角抽了抽,一馬車裝得下這麼多人麼?
媚娘看到我,嫵媚地朝我笑了笑,水蛇腰一扭一扭地向我走來,親暱地摟著我;書生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朝我點了點頭,儒雅地笑著;那個彪汗的大叔咧著嘴,大聲嚷嚷,“丫頭,你來啦!”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滿頭黑線。
認命地爬上馬車,凌和雲兒各自坐在我的兩邊,三頭目坐在對面,影和寒都坐前頭充當馬伕去了。幸虧之前我重新改造了馬車,裡面寬敞多了,還鋪上了厚厚的墊子。可惜防震的措施怎麼也想不起來,可以想象往後悲慘的路程了。看著眼前三個不速之客,這個路程看來不平靜啊。
路上,三頭目說明出現的目的,原來是報告絕在霂鄉的事。
前幾日,絕好不容易說服黑風寨派出代表在山下談判。畢竟寨裡都是些無家可歸的流民,由於官府常年苛捐雜稅,又對無力繳稅的窮苦大眾施以重刑,沒收其所有財產。因此,流民迫於無奈,才群居在汐鳳山上,建立了黑風寨。但是就在談判的前一晚,絕遭遇夜襲。官府裡的衙役認為是黑風寨所為,便囚禁了下山談判的黑風寨二寨主,並對其嚴刑逼供,欲讓黑風寨承認罪狀,並供出幕後主謀。直到現在,那個二寨主抵死不承認是黑風寨所為。絕雖脫離危險,但仍未清醒。談判的事情陷入僵局。
聽罷,我若有所思。事情看起來蹊蹺的很。轉頭看到一旁的雲兒正低頭沉思,便開口讓他說說自己的看法。
“事情有些蹊蹺。按剛才所說,黑風寨裡都是普通農民,烏合之眾怎可能有如此周詳的計劃,有這樣身手刺殺朝廷命官,這是其一;既然黑風寨已同意談判,就算只是假意,那麼引絕哥哥單獨前往山下不是更好的刺殺時機麼,為什麼要選擇守備森嚴的官府作為下手的地方呢,這是其二;衙役並未擔憂絕哥哥的生死,而是急著審問黑風寨的二寨主,有屈打成招之疑,似乎想逼著黑風寨背這個黑鍋,這是其三。由這三點看來,是有第三者想挑撥黑風寨與鄉府,破壞兩方談判。”一番話說完,三頭目眼睛都冒出星星來了。大叔還吹了個口哨,抓著雲兒嚷嚷:“小子,好樣的,加入我們情報局吧!”
我也驚訝於雲兒的頭頭是道,沒想到他分析的如此周全。上下大量了他一番,古人十歲的小孩也不容忽視呢。
無奈地擋住伸向雲兒的狼爪,我瞪了大叔一眼,才緩緩開口。“雲兒說的有理,事情的確有蹊蹺。媚娘,有派人阻止那些衙役了麼?怕他們逼供不成,惱羞成怒,殺人滅口啊。”
“那是當然,”媚娘柔若無骨地靠在我身上,嬌媚地笑著,風情萬種,“我還聽說,那個二寨主是個難得的美男子,就這樣死了豈不可惜。”眼波流轉,在我耳旁低語,“我還想讓月丫頭去瞧瞧,見見世面呢,咯咯……”嫵媚地笑著,利落地躲開凌的一掌。
“凌!”我低喝道,怎麼可以向自己人出手。
凌黑著臉,側過頭,眼底閃過一絲惱怒。
惱怒?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