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無法回答他。

北辰知道，眼前端坐的人，一定能夠給自己答案，他在等著。

玄尊鳳目微睜，端在手中的一杯靈茶，冷了，放回了桌上。

“為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本尊也思索了萬年時間，從最開始，本尊堅持自己是知道答案的，我很輕易就能說服自己，這些都是為了玄門的存續，我了真域的未來。可是後來，當一個個玄門弟子，為了宗門大義，或者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無辜殞命黃泉，本尊開始懷疑了，上古之時的決議，是對是錯？曾經做的局，先人付出了生命，他們義無反顧，可是後人呢，後人也為了這個局，不停獻祭著自己的生命，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很抱歉，本尊現在也給不了你答案，我這裡已經沒有為什麼了，只有值不值！”

“值不值！”

北辰哂笑一聲，伸手一招，已經將天鋒擒在手中。

玄尊鳳目微沉，全身玄威湧動，真仙至尊的氣息，不怒自威。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值，什麼是不值？”

玄尊輕嘆道：“若是今日，你死在了風雨山，那便是不值，若是河廣死在了風雨山，那便是值。”

“老妖婆，你果然是鐵石心腸！”

一步邁出，北辰一腔憤慨，盡復至極一刀。

刀罡震出，攪亂了楓葉，崩碎了石亭，直接打在了玄尊本體之前。

玄尊冷眼微合，一指虛點而出，龐大的氣勁，直接崩碎了北辰的刀罡，把北辰橫擊出去數百丈。

“啊………”

狂聲怒吼，北辰雙眼充血，手中天鋒更是嗡嗡直顫。

一瞬之間，三刀砍出，入滅、神怒、鎮海三重奧義，在北辰身周顯化，怒然賓士而出，直達玄尊面前。

玄尊雙目微合，雙指一連點出三次，每一次都崩碎北辰一道刀罡。

神已狂，心已熱，戰血沸騰，戰意抖擻，北辰手執天鋒，怒步上前，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過一刀，全部往玄尊身上招架。

玄尊伸手一揮，乾坤再造，石亭依舊，紋絲未變，玉指連連點出，揮灑之間，將北辰不停震退。

北辰是徹底紅了眼，體內罡力不管不顧出擊，仙罡打完了，換魔罡，魔罡打完了，換地裂斬的寶術神通，從早打到晚，又從晚打到早，至第二日午時，北辰才因氣空力盡，倒在了石亭之外，天鋒、天符，散落了一地。

就連九天雷獸、修羅血獸，也被抽乾了元力，張著大嘴躺在一旁，生無可戀。

玄尊，則是威儀堂堂，絲毫沒有影響，依舊端坐在石亭之中，連眼角都不帶給北辰一個的。

伸手一拂，嫋嫋茶香，再度傳出，玄尊愜意端起一杯靈茶，輕輕抿了一口。

北辰此時，全身無力，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雖然丹楓林裡面的靈力以及天地元力，不停往他體內匯聚，但這些能量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玄尊將一杯靈茶飲完之後才罵道：“不爭氣的東西，目無尊長！”

北辰北氣的喉頭一睹，雖然發聲很難，卻仍舊不甘罵了出來。

“老不死的老妖婆，你給小爺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打到你滿地找牙。”

玄尊鳳眉一皺，打了一響指，一道纖細的雷電擊出，直接砸在了北辰身上。

見早已失去行動能力的北辰，被電的身子抽搐，七竅冒煙後，玄尊才滿意點了點頭，威儀款款，往南玄宗本宗走去。

“為什麼是我？”

在玄尊即將離開的時候，北辰艱難問出了這個問題。

玄尊身形一頓，最終還是開口道：“必須是你，也只能是你，玄門的未來，真域的未來，都壓在你身上了。”

聲音傳來，玄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