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塵拖到帳外,在人來人往的空場上拴結實,便尋了藉口換班去補覺。
軍營之中紀律嚴明,清晨操練風雨不改。
集合號角響起的時候,官兵們穿戴整齊迅速匯聚在空場上列隊。於是大家看見了那個赤、裸的傷痕累累的奴隸。
難免有人多嘴議論:“王老二,聽說昨晚上審了一宿,現在那奴隸都沒人形了,怪可憐的。那幾個姐妹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王老二唏噓道:“曲妹子你說什麼渾話呢?你不看看那醜八怪的樣子,這種貨色誰會憐香惜玉啊?”
姓曲的不服氣道:“模樣看不出,不過王老二,你看他那物件又粗又大,玩起來一定帶勁。我跟你說啊,男人不能光看長相,還要看那物件中不中用。”
王老二恍然大悟道:“曲妹子說的有道理。反正是個死契奴隸,又不是良家男子,我們姐妹營中苦悶,不如尋個機會也去玩一把。”
“我看行,等散了早操咱們去找上頭說項。”附近幾個官兵都湊過來嘀嘀咕咕,時不時還色迷迷望著昏迷的寒塵,恨不得立刻就撲過去享受。
李將軍知道自從出了京城,自己這幫下屬姐妹們一路奔波辛苦,沒過幾天舒服日子,所以這會兒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們尋樂子。只要是不將人犯玩死了,倒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折磨手段。男人最受不了的應該就是這樣的羞辱吧?那個奴隸骨頭再硬,如此下去也熬不住,早晚會如實招供的。
寒塵是痛醒的。
恢復意識之後,卻已經分不清身體究竟哪裡在痛。他的雙手被繩索固定在頭頂,他的雙腿被分開腳腕上壓著沉重的石鎖,小腿被牢牢固定在地上無法併攏,只能是跪著將羞恥的地方展露在人前的屈辱姿勢。
幾個女人圍在他身旁,似乎在討論著誰先上的問題。
沒輪上第一個的奚落道:“這麼個醜八怪還搶什麼搶?早被人玩爛的貨色,一身髒兮兮的,別再有什麼病。”
另一個大大咧咧道:“別羅嗦了,這個奴隸再醜好歹是個男人吧?那物件摸起來感覺不錯。這窮鄉僻壤比不得京中,姐妹們不過是用它洩火,耐用就得了,哪有功夫挑剔長相。”
這些人一面抱怨,一面還是依次玩了玩。
寒塵心內屈辱瀰漫,閉上眼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儘量當自己就是一截木頭由著那些女人擺佈,卻終於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吐血,身體也不斷顫抖抽搐。
一個膽小的擔憂道:“我看不會是他真有什麼毛病吧?姐妹們適可而止吧。這種醜八怪,看久了會做惡夢的。省些力氣,早點辦完差事,回家裡頭美貌夫郎等著咱們呢。”
“說的也是啊,這醜八怪全身沒有一塊好肉,真沒準是有病的。呸!真晦氣。若是在京中,這種爛貨跪地求著讓老孃上,老孃都不屑一顧的。”
那些人玩也玩了,罵也罵了,終於是心裡平衡了一些。
李霄雪端著一碗粥,被人帶到空場上的時候,那些剛剛盡興的女人們正忙著整理軍服,一個個迅速恢復到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樣子。
李霄雪咬著嘴唇,明知道她們對寒塵做了什麼,卻無力阻止。她甚至是不敢出聲不敢罵,唯有眼睜睜真切切看著聽著那些人得了便宜賣乖,一句句奚落挖苦。
寒塵竟然是醒著的,他迷茫地睜開雙眼,似乎是看到了他的新主人,於是他又閉上眼,試圖說服自己一切都是噩夢。
他的新主人應該被關在別處,不可能來看他的。他現在這種不堪的羞恥的樣子絕對不能讓她看到的。
然而,他聽到了她溫柔的聲音,就在耳際。
“寒塵,我拿了吃的給你。你餓了吧?”李霄雪壓抑著心痛,就當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她蹲在寒塵身邊,將碗遞到他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