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其實真的好奇齊晟這三年有沒有去見過自己,不管是主動還是巧合。
朝夕相處這些年,她知他的脾性。齊晟薄情寡恩慣了,名利場上的錢色利慾很難再入他眼,對什麼都不上心,她覺得他幹不出來去找她這種事,畢竟沒什麼人或事,讓他覺得無可取代。
正因如此,她才想成為他的例外。
可他說,不算有。
過於模稜兩可的回答,沈姒還沒搞清楚“不算有”是什麼意思,就被人打斷了。
“先生,有人找您,”阿姨輕敲了敲衣帽間的門,將手機送了上來,“電話在外面響了多次了,您——”
目睹了中央珠寶展示臺的一切,她的話戛然而止。
場面太微妙了。
沈姒坐在珠寶展示臺的玻璃面上,還沒來得及下來。
她反手撐著背後的玻璃,踢掉了鞋子,被他一手握著腳踝,整個人被他壓制,控制得死死地,其實有種被他強迫了楚楚可憐的感覺。
但她本人表現得很配合,勾著他的領結,整個人幾乎軟在了他懷裡。
阿姨哪敢多待,放下東西就出去,生怕攪擾了兩人辦正事的興致。
“……”
沈姒手上一鬆,頭皮尬得一陣陣發麻,推了推他,“趕緊起開。”
齊晟低頭睨了眼她,要笑不笑,“這有什麼值得害羞?”
他還在她身上作亂,覆住她身前頂端,不輕不重地捻動,似乎起了興致,也不管她壓不住低吟。
“我這可是為了您的名聲著想,三哥,”沈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說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反唇相譏,“飢渴到在衣帽間就迫不及待,傳出去丟的可是您的臉,有損您的英明。”
“你在我面前還挺伶牙俐齒。”齊晟緩慢地直起了後背,看著並不太在意,捏了捏她的耳垂,壓低了嗓音,“難怪在病房裡,管不好……”
他嫌她技術不好,開始時一直磕磕絆絆。
“齊晟!”
沈姒伸手捂他的嘴,抬高了聲音將他浮浪輕佻的話堵了回去。
齊晟漆黑的眼對上她的,無聲地勾了下唇。他握住她的手腕,扯開,神色淡了下來,整個人倦懶又沉靜,“不鬧你,跟你說點正事。”
他撿起進門時隨手撂在入口處的檔案袋,遞給她,“你自己看。”
沈姒有些奇怪,還是順著他的話接過來,拆掉了檔案袋。
裡面是大量的調查資料,調查物件是顏家,絕大部分是致命的把柄,份量足夠讓顏志南有牢獄之災,甚至還有她已經猜到的身世。
沈姒隨手翻了幾頁,便不再碰,抬眸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早在她動身去海島之後,顏家的公司被查出了各種問題,相較而言,不算太越線太致命,但齊晟有意打壓它,就算它一乾二淨也經不起折騰。這幾天顏氏麻煩頻出,市值在不斷蒸發,股市開盤後,股價幾乎跌停。
得到這一結果,沈姒沒有再刻意關注後續。
不需要關注了。在齊晟眼裡,顏家低如草芥。他撂句話,顏家就得傷筋動骨,再無翻身可能。
“我想你自己做決定。”齊晟平靜地看著她,“我並不希望你認回這樣的家人,但我也不想將來有一天,你後悔。”
沈姒直勾勾地看了他幾秒,忽然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齊晟按住了她的手腕,看著她的反應,眸底暗色沉降下來。
“沒有很早。”他也沒否認。
最初他將沈姒從南城帶回來,倒沒刻意去查,不過他留一個來路不明的女的在身邊,家裡人明面上不過問,暗地裡也安排人查了個徹底。
之後他確實過問過她的身世,知道她可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