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既然我們帝國的特工弄不到,也不妨讓中國人去試一下。成功了固然好,即便失敗了也和我們沒什麼關係。蘇俄即便懷疑是我們暗中指使,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見松澤興致不錯,廣本澤太郎藉機說道:“希望段一木這次沒有看走眼,選的這個莫廣志是個真材實料。”
“看來你對段一木意見很大呢。”山口宏立刻聽出了廣本澤太郎的話外音,陰聲問道。
小林突然覺得後脊樑發麻,忙一個標準的立正,回稟道:“我只是覺得段一木這個人能力不是很強,而且貪汙斂財,我是擔心——”
山口宏擺了擺手,忽然笑了,手堪堪落下之時輕輕拍了拍廣本澤太郎的肩膀:“廣本君,別忘了這是支那、是滿洲。這些支那人是難以教化的,必須要用狗去咬才能順服。你知道什麼是最好的狗嗎?”
山口宏頓了頓,把目光投向浩瀚的天邊,眼中卻是一幅獰笑:“既聽話、咬人又狠的狗才是最好的狗,段一木這條狗雖然貪吃,但能吃多少?相比我們在滿洲取得的利益,九牛一毛而已,給他點甜頭,他才能更賣力地去咬人。至於你說他的才幹,你是用我們帝國的標準來評判。在中國,一個成功的領導者,業務、能力不是最重要的,也不在於他能領導多少君子,而在於他能駕馭多少小人!從這一點上面來說,段一木再合適不過了。”(未完待續。。)
六百零五。 鬧事
話音剛落,廣本還沒來得及點頭稱是,忽然從空中傳出幾聲“啪啪”的槍響。他面色一凜,隨即便恢復了正常。“聽槍聲似乎是從蘇俄辦事處那邊傳來的,看來莫廣志的行動開始了。”
山口宏抱起肩膀,津津有味地眺望著遠處,“有意思,我真想看看蘇俄辦事處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蘇俄辦事處門前此時一片大亂,在東北木幫頭目吳正的帶領下,二百多個木幫的漢子氣勢洶洶地將辦事處正門圍得水洩不通,前面的十幾個人拿著木棒、鐵釺“叮叮噹噹”地砸著使館大門,身後的人則扯著脖子高聲咒罵呼喊。
“媽的,老毛子滾出來!”
“欠債還錢,縮頭烏龜!”
“再他媽的不出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啦!”
吳正叼著菸捲,興高采烈地看了一會兒,衝身旁的一個手下招招手:“別光衝他們喊,沒看圍了一大幫老百姓嗎?撒點錢給他們,都能幫咱們吆喝。”
手下心領神會,小跑著下去佈置。不大一會兒,在木幫的鼓動和滿洲票子的誘惑下,圍觀的老百姓也搖旗吶喊起來,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直震得吳正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三當家的,裡面出來了一個!”
聽到手下報告,吳正走到辦事處大門前看去,只見一個身穿上尉制服的武官正奔過來。
“咋的,就派你出來和我談?”吳正斜眼白了武官一眼。晃了晃手裡的駁殼槍。
武官一臉怒氣,狠狠地盯著吳正,“剛才是你在開槍?”
“是老子我。怎麼了?”吳正扒著鐵柵欄,挑釁地呲著牙。
“我告訴你們,這裡是使館區,受法律保護的!要是你們再胡鬧,警察或者憲兵隊來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吳正瞪著大眼珠子聽完,晃著腦袋環顧一下左右。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老毛子中國話倒說得挺利落,還知道‘吃不了兜著走’。那你知道另外一句中國話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說完,沒等武官搭腔,吳正勃然變了臉色。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聽好了。少拿警察和憲兵隊嚇唬我們木幫!砸你辦事處的門是給你們面子,就這破門還能擋住我們兄弟咋的?”
話音剛落,吳正衝著大門的門鎖“啪啪”就是兩槍。鎖落門開,二百多木幫的漢子像潮水一樣立時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