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吃他那一套,哼!”他酒意上湧,冒火了。
“你……”
“我去定了,而且馬上就去。”
“老弟……”
“張頭,謝謝你的關注,但我非去不可。”
“這……好吧,我無法阻止你。”星天一尺天可奈何地搖頭苦笑。
“是的,謝謝你不阻止我,我該走了。”
“請稍候。”量天一尺愁容滿面:“老弟可知道長春谷主傅大俠的訊息?”
“不知道,我不再過問他的事。”他坦然地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也不想高攀俠義英雄。”
“咦!老弟,這……這不像是你的口吻。”量天一隻眉心緊鎖注視著他:“你們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誤會?”
“誤會?沒有。”他淡淡一笑:“我不願妄自菲薄,但也沒有胃日做俠義英雄。而傅大俠卻是舉世同欽的英雄豪俠,也是一個武林衛道者,對非我道中人均以異樣眼光看待,防微杜漸的功夫到家,唯恐所見到的人見利忘義見財動心。我受不了別人把我當賊來防範,更受不了在旁時時提醒我不要轉壞念頭的忠告。所以,我寧可遠遠地避開他。”
“老弟,畢竟傅大俠是俠義道的可敬名宿。”
“我知道,我是敬重他的。”
“恐怕他有了困難。”
“他有了困難?”他一怔:“杭霸主與三星盟的人,誰敢在他面前撒野?你是說,擎天一筆找上了他?”
“論聲望輩份,擎天一筆固然與傅大俠相等,一白一黑水火不相容,但擎天一筆還不敢明目張膽向傅大俠挑釁,雙方都有所顧忌,如果一方沒有絕對把握在義理方面站住腳,主動挑釁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那……困難是……”
“他一家潛赴薦福山白雲塢船廠探查線索,迄今仍無返回跡象,船廠那些氣大聲粗的傢伙不好惹,工人數百極端排外,很可能出了問題。傅大俠那種人,珍視自己的聲望身份,對付一大群排外激動的粗暴工人,幾乎可以斷定倒黴倒定了。”
“這叫做好漢怕懶漢,所以我不想做俠義英雄。不過,你放心,倒黴不要緊,至少不會丟掉老命,最多是灰頭土臉而已。”
“這可不一定哦!”
“好了好了,我說過我不再過問他的事。”他不勝煩惱地拍拍自己的前額:“我的事已經夠麻煩了。時光不早,我該走了。”
他走得匆忙,腳下沉重,顯得心事重重。
恐怕他有了困難!恐怕他有了困難!
他,並不單指長春谷主,還包括了傅姑娘!
傅姑娘!傅鳳鳴!曾與他患難相共的好姑娘。
小鎮有三座小池:日月池、硯池、浣華池。
林木蔥籠,景色如畫。
向西望,吸視煙濤浩渺的太湖,夕陽投下萬道彩霞,金紅色的霞光下帆影片片,萬千倦鳥翱翔向岸飛,一目千里,碧巖翠塢點綴於淪波之間,好絢麗的錦秀山河!
而現在,美麗的湖光山色,已被森森殺氣所染汙。
出現在山鎮浣華池旁的人,沒有一個是騷人墨客,沒有一個肯用滌淨的心靈欣賞美麗晚霞。
池北面的野花竟豔平坡上,東西兩面各站了一群三山五嶽英雄,晚霞在他們一張張沉默嚴肅的面龐上,投下一道道豔麗的霞光,不但不能替他仍增加顏色,反而令他們的臉龐更顯得醜惡、猙獰。
二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跟在一位身材修偉,留了八字大灰鬍的佩筆青袍人。在眾目注視、殺氣迫人下,緩緩到達北首止步。
三方位置形成三角等距,氣氛一緊。
“諸位接到封某的口信,等候封某前來,不曾先行了斷,封某深感榮幸。”佩筆青袍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