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谷主步履不變,微微點頭:“我想,我們該給他們一些機會施展。”
傅夫人不同意:“老伴,我們不能讓孩子們冒險。”
長春谷主心中一動,說:“對,不能讓孩子們冒險,從人叢中發射暗器,防範不易。”
兩個跟蹤的人是一男一女,遠在二十步後泰然而行,男的年輕英俊,女的像個老村婦,男前女後相距約五六步,如果走在一起相當不調和。
被跟蹤的人很多,用不著費心緊跟不捨,老村婦不時將目光移向街旁的店鋪,神情顯得輕鬆,無牽無掛。
剛經過一家出售燈籠的店鋪,習慣地扭頭觀看掛在店堂中的各式手提燈籠。
這種燈籠是晚間走路時所用的照路燈,明亮而不怕風,體積也不大,所畫的圖案也稀疏簡單,是最普通的便宜貨。
當老村婦的目光,從燈籠移向櫃檯的剎那間,突然臉色一變,腳下一緊。
傅夫人就站在櫃前,手中有一盞燈籠,剛將一百文錢放在櫃上,臉是朝外的,衝著老村婦談談的一笑。
被跟蹤的人反而落在跟蹤者的後面,這笑話鬧大了,只有最笨的跟蹤者,才會出現這種錯誤。
老村婦腳下一緊,急走三四步,身右燈籠一晃而過,立即擋住去路。
“看得見路嗎?街燈並不太亮呢!”傅夫人笑吟吟地說,並肩而走腳步未停。
“哎呀!”老村婦吃驚地叫喚,踉蹌止步。
博夫人自然而然地前行兩步,轉過身來面面相對。
叫聲驚動了走在前面的年輕青袍人,扭頭一看,不假思索地轉身,急步疾上伸手急搭傅夫人的右肘,五指如鉤,爪功的勁道相當驚人。
慢了一剎那,右肩被身後伸來的一隻大手扣住了,中指奇準地壓扣住右肩井,大拇指楔入琵琶骨內方的附分穴,這隻手真不小,力道更驚人。
“幹什麼嘛?年輕人。”身後的人說話了:“當街大庭廣眾之間,向一位女流動手動腳的,大概你的骨頭生得賤,想埃揍了!”
四個人成了一串止步,僵住了。
前面鳳鳴姑娘五個人,迅疾地折回,兩面一分。
“跟了這許久,你們煩不煩呀?”傅夫人向老村婦笑問。語氣倒還和善。
“不煩。”老村婦冷冷地盯視著傅夫人:“你們這些俠義道英雄,全是些替官府跑腿的大忙人。我們在等你們,三星盟沒有這麼鱉腳的跟蹤術。”
“真的?”
“你問問她就知道是真是假了!”老村婦伸手向月華仙子一指,冷冷地說:“我們是來找她的。”
“你是……哎喲!無情賈七姑。”月華仙子大感驚訝地說:“你的易容術比往昔更高明瞭呢!”
長春谷主一聽是三星盟的人,放手退到一旁冷眼旁觀。
年輕人扭頭狠狠盯一了他兩眼,冷冷哼了聲。
“誇獎誇獎!”無情賈七姑的債主面孔雖然經過高明的化妝,但冷森森的神韻仍然沒有改變。
“你找我?”月華仙子問。
“不是我找你,是二爺找你。”
“為何要找我?”
“不知道。”
“那你來……”
“跟我去見他就會知道了。”
“這……”
長春谷主踱近,輕咳了一聲。
“賈七姑,凌姑娘已經不是三星盟的人了,你不知道?”長春谷主笑吟吟地說:“織女星要找她,可到吳中老店來找。”
“傅大俠,這件事與你無關。”賈七姑不肯讓步。
“正相反,與我大大的有關。”
“你……”
“目前的蘇州城混亂得很,心懷激忿謀刺暗襲的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