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是你們從三星盟手中奪獲的地盤,為何不盯住這個人?”
“咱們的人注意力全放在奪取蘇州地盤上,無暇兼顧個單身富商的事,何況南京是龍蟠虎踞之地,禁衛森嚴,向一個特殊人物下手,所冒的風險太大,其實,南京的局面,咱們並不能完全控制。”
“好,謝謝你的訊息,你可以走了。”
那人說聲謝謝,抱拳一禮急急走了。
傅姑娘收了劍,目送那人的背影去遠。
“卓兄,不知道這人所說的趙元咎,是不是鎮江血案的疑犯趙元咎?”傅姑娘問。
“那人在揚州玩樂十日,到南京逗留一些時日再轉道鎮江,在時間上恰好相符。”
卓天威冷靜地分析。
“有此可能。”
“現在,一定還在蘇州。而且,他在暗中策劃向我下手。好!我會把他撤出來的,今天的收穫真不少,我又向嫌疑犯接近了一大步。咱們走!”
“卓兄下一步……”
“三星盟。”
橫塘鎮距府城僅有十二三里,訊息傳得很快,距楓橋鎮更近。
準提庵魔僧被殺的訊息傳出,心驚膽跳的人增加了三倍。
魔僧是宇內七大凶人之一,名列高手中的高手,那些武功比魔僧差的人,心涼膽跳自是意料中事。
各方矚目的風暴中心,仍然是楓橋鎮。
鎮郊的寒山寺相當偏僻,大詩人的一首楓橋夜泊,把這座小寺的地位,提升至全國知名的程度,禪寺內怪僧寒山拾得像,也受到崇尚自然、放浪形骸的人士尊敬。
各方矚目的人物,自然是江湖新秀卓天威。
他的行蹤,已成為眼線爭逐的焦點,不是好現象,一舉一動皆落在有心人的監視下。
卓天威十分了解自己的處境,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完全擺脫眼線的追蹤,除非是夜間。因此,他的應急之道,是儘量減少晝間的活動,而每次辦事,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動達成,飄忽無定,讓追蹤的人疲於奔命,來不及應變,令眼線無法預測他的去向。
他是一個悟力極強的人,漸漸地會用心機玩弄手段,漸漸領悟如何扔脫追蹤者的技巧。
他放棄乘坐舟艇代步的習慣,離開準提庵血腥屠場便不再返回所僱的快舟,偕女扮男裝的傅姑娘,越野而走趕赴楓橋鎮,沿途儘量避免暴露行藏。
在寒山寺南面半里地,一座荒園的危樓下,兩人仔細地搜尋每一可疑角落,看清荒園的地理形勢。
這是一座被業主封閉了的荒蕪花園,十餘座亭臺樓閣大半垮落破敗不堪,已經不能居住。野草荊棘取代了昔日的奇花異卉,假山已成了狐鼠的巢穴。
在蘇州,城內城外名園處處,整個城也是無數小花園聚成的大花園,但荒廢了的花園也為數不少。
主人的更迭和門戶敗落與子弟不肖,皆可以令名園幾度滄桑。
這座廢園,敗落已有十年以上了,危樓塌屋難蔽風雨,不可能有人潛藏在內與鬼為鄰。
巡視畢,兩人回到一座破涼亭旁的假山下。假山已被草木荊棘所掩覆,外表已看不出是假山了。
卓天盛撥倒茂草,將所攜的食物荷葉包席地攤開。
“有一段長時間等待,我們可以定下心神養精蓄銳。”他坐下向傅姑娘說:“這期間,外面有任何響動,都不必大驚小怪。”
“這裡是杭霸主的預定聚會處嗎?”傅姑娘傍著他坐下問:“訊息靠得住嗎?”
“這得等我見到量天一尺張捕頭之後,才能確定是否可靠。食罷我們先好好休息,你可以在此地睡一覺,留意一切動靜,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
“哦!你…”
“我到鎮上跑一趟,每天近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