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對付這種人,所付的代價將極端慘重,令人不寒而慄。聶兄,如果我是你……”
“荊兄之意……”
“離開他遠一點。”太湖蚊臉色沉重:“越遠越好。聶兄,最好乘上尊府的遊艇,到杭州去散散心,夏日的西湖是很迷人的,上靈隱寺燒柱香祈福消災也不錯。”
能聽得進逆耳忠言的人沒有幾個。
話不投機,客人失望地告辭。
送走了兩位貴賓,太湖蚊站在店門外,目送兩位貴賓的背影,消失在忙碌的人叢中,不由搖頭苦笑。
“愚人!”他響哺地說:“名利兩字害人不淺。吳中這條龍,也害人不淺。”
街上的行人其實並不多,城門已閉,街燈昏黃,誰也沒留意街角的小巷口中,有人隱起身形暗中窺伺。
聶兄走在橋右面的碼頭,偕同伴上了一艘等候在那兒的小舟。
小舟立即起航、馳入至楓橋鎮的水道。
不是吳中一龍的人,吳中一龍住在城內婁門附近。
到楓橋鎮,該是郝四爺的爪牙。
在小巷口暗中窺伺的人,隨後隱入小巷深處。
小巷的另一端,巷尾有一條穿越田的小徑。這人一出了巷口,便飛掠而走,去勢如電射星飛。
小舟泊在另一座橋的碼頭上,接下等在該處的兩個人,重新上道。
艙內沒有燈火,黑沉沉的,兩個船伕默默地划槳,船速漸增。
兩個人是熟面孔,厲魄封彤,怨鬼莫真。
“聶老弟,太湖蚊態度如何?”厲魄問。
“不好也不壞。”聶兄苦笑:“他不願打壞他的店,店外的事他不過問。”
“他竟敢不幫忙?”厲魄冒火了。
“他已明白表示,要兄弟不過問。”
“他不夠朋友,哼!”
“有家有業,也難怪他。”聶兄撥出一口長氣:“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再說,宗政子秀綽號稱龍,他的綽號是蛟,蛟比龍本來就低一級,所以雙方面和心不和是意料中事,他答應暗中幫忙,已經難能可貴了。”
說話間,船行似箭,已脫離郊區,進入田羅布的郊野,距楓橋只有一半途徑。
河道寬僅五六丈,兩岸楊柳成行,蘆草密佈,偶或可以看到臨河農舍的燈光,不易看清兩岸的人。掌舵的船伕眼角瞥見右後方怪影破空而飛,以為自己眼花,本能地扭頭注意,卻發現身旁突然多了一個黑影。
“哎呀!你……”船伕大駭,驚恐大叫。
“怎麼啦?”艙內的聶兄警覺地問。
這種小交通船不是烏篷,而是加蓋方艙,前端張棚的小舟,方艙四周沒有艙壁,四面透空,一眼便可看到船後的景物,當然看到多了個人。
“借貴舟辦事。”不速之客大聲說。
“咦!你…”
“我,卓天威。”
艙內的四個人大吃一驚,齊向後艙搶。
船伕向前仆倒,小舟突然衝向河岸,衝勢太急,太猛,尚未出船的四個人幾乎撞成一團。一聲巨震,小舟有一半擱上了河岸。
卓天威丟掉漿,一躍登岸。
人多人強,一比四。
曾經吃過苦的怨鬼和厲魄,膽氣一壯,首先搶登。
“你們,四個人。”卓天成雙手叉腰,屹立如山:“一定有人知道那晚楓橋客棧的事故,在下要知道那些陰謀計算在下的人是何來路。厲魄封彤,你第一個先說。”
“老夫四個人斃了你,你就知道了。”厲魄這時反而心虛了,色厲內荏,明顯地表示要倚仗人多群毆。
“誰敢向在下動爪,格殺勿論。”他厲聲說:“在下你們這些個混蛋東西已不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