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超來說,分封諸侯的目的是拱衛中央朝廷,而不是讓他們分裂出去的。
現在出現的一點點苗頭,都不能接受。
“御史們掌握了他們抗稅的證據嗎?”
“嗯,證據很充足。”
“很好。”張超冷笑了幾聲,看來有人還真想試試他的刀鋒不鋒利了。張超溫和沒錯,善待前朝貴族官員們也沒錯,但都是有條件的。
唯一的條件就是他們順應新朝。
大華代唐,是場沒有流血的政變,對許多百姓來說,這天下除了換了一位皇帝,似乎其它的都沒有變。
基本上來說,也確實差不多。
就好比當年唐代隋,政治制度以及掌握朝中權力的那些關隴貴族門閥都沒變一樣,隋唐一體。
而大華與唐,其實變化也不大。
唐的那幾千貴族,大華都保留了,甚至連前朝的宗室們都只是降低了爵位而已,公主們的封號都得到保留。
可這並不意味著,這些人就能為所欲為。
防微杜漸。
一點苗頭都不能容忍。
“立即召開御前會議,著內閣、翰林院還有御史臺、大理寺以及議會兩院的長官們前來。”
張超對此事高度重視,這是大方向,是政治路線,原則問題,不容輕視。
馬周、房玄齡、魏徵、許敬宗等人匆匆趕來,在殿外侯見,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什麼大事,皇帝突然召開御前會議。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皇帝雖然也會不定時的召開御前會議,可一般都會提前透露下會議的主題,讓大家有個準備。
“諸位,陛下召見。”
一名內侍出來相告。
大家懷著疑惑的心情入殿。
當馬周等看到鄭元坐在殿中的時候,更加驚訝。
御史大夫在這裡,那麼這場會議必然與他有關了。
莫非是哪個大臣犯了事?
“德昭,你跟大家講吓情況。”
鄭元於是向諸位朝中大佬們講了現在諸侯裡出現的一些不好苗頭。
什麼亂攤亂派,加徵苛捐雜稅。
什麼亂徵用百姓給他們免費服役。
還有諸如走私軍火,偷稅。
甚至是抗稅。
鄭元在說攤派、走私這些的時候,馬周等大佬還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肯定會有,朝廷也一直在針對的治理。
若只是這麼點小事,也不值得皇帝如此興師動眾。
可是當說到抗稅的時候,大佬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連房玄齡都在想,哪個這麼大的膽。
抗稅?這跟造反有什麼區別。
“是誰?”
“明目張膽找各種理由拒不繳稅的有十幾家封侯,其中爵位最高的是潁川縣公韓瑗。”
“韓瑗?”
一說韓瑗,在座的倒都知道。
蓋因為這位縣公來頭也不算小,貞觀中還擔任過一段時間兵部侍郎之職。韓瑗也是個二代,他是南陽韓氏出身,他父親韓仲良,曾是隋朝官員。入唐後為大理少卿、戶部尚書、刑部尚書等職。
南陽韓氏,也算是一流豪門之列,雖不是頂級,但聲望實力不小。
韓仲良病逝後,其子襲爵,並很快做到了兵部侍郎之職。
“韓瑗妻子長孫氏,長孫無忌堂兄長孫詮之女。”房玄齡道。
以前韓瑗能做到兵部侍郎,也與長孫無忌關係很大的,妻子長孫氏出身,不得不說借力很多。
可張超就奇怪了,長孫氏都被連根拔起了,這韓家不更應當珍惜眼前,低調做人嗎?
“證據充足嗎?”馬周問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