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梗著頭,大聲回答。
即使劉惠心中發虛,但也必須要挺住。
王磊笑了笑,並沒有動手,而是看向廳中的官員,笑眯眯的問道:“在座諸公,劉從事的意見,誰是贊同的嗎?讓我看一看,哪些人想要典韋的腦袋。”
話語落下,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官員們都是人精,明白站出來支援劉惠,那就是王磊的敵人。
和州牧為敵,那是找死啊!
王磊接管了冀州的大權,再加上手中掌握了軍隊,誰反對都是找死。別看劉惠取得了韓氏的支援,說到底,韓氏只是一個婦道人家。韓氏掌握的底牌,僅僅是因為她是韓馥的妻子,這只是名義上的力量,王磊是迫於輿論不能對付韓氏。
一旦雙方真的撕破臉皮,最後勝利的必定是掌握軍隊的王磊。
簡單的道理,官員們不可能不明白。
即使是和劉惠達成了統一戰線的李歷,也改變心思,沒有再和劉惠攪在一起。李歷就想著王磊別找他的麻煩,一切就好。這時候,李歷不可能站出來支援劉惠。即使劉惠不停的以眼神示意,李歷卻低著頭視而不見,或者是眼神飄忽當做沒看到劉惠的眼神。
這一情況,王磊的嘴角更是勾起一抹笑意。
王磊等了一會兒,說道:“劉從事,看來沒有人支援你的意見啊!”
劉惠握緊拳頭,大聲說道:“韓熊和陳昌是前州牧和前州牧府人的親人,你不追究典韋的責任,看你怎麼向夫人交代?在座的官員冷血得讓人可怕,一個個飽受韓州牧的器重,卻坐視韓州牧的親人被殺,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官員們聞言,都怒目而視,更恨死了劉惠。
“交代?我自然會交代的。”王磊面帶微笑,從容不迫的說道:“劉從事啊,要給夫人一個交代,需要你幫忙才行,我向你借一樣東西!
劉惠說道:“什麼東西?”
“你的頭顱!”
王磊大喝,握住劍柄的手驟然發力。
鏗鏘!!
長劍出鞘,猶如一泓秋水般耀眼的光芒在大廳門口閃現。官員們被這一道刺眼的光芒弄得睜不開眼,快速閉上眼。
下一刻,一聲慘叫。
光芒斂去,眾人循聲看去,只見劉惠的脖子上多了一條血痕。
僅僅是一條血痕,沒有鮮血。
湛盧劍依舊是光亮如初,彷彿沒有殺人。
劉惠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下一刻,劉惠眼前一黑。
與此同時,劉惠的脖子上血痕破裂。
“噗!!”
溫熱的鮮血從脖子上噴濺出來,噴灑在地上,非常駭人。劉惠仰頭倒在地上,他的身體還在空中往下落的時候,腦袋已經先從脖頸滑落在地上,骨碌碌的帶著一灘的血跡滾落在地上,最後一動不動。屍體隨即倒下,脖頸處汩汩的冒出鮮血。
湛盧劍削鐵如泥,一劍削出,輕易的劃過劉惠脖子。
一劍下去,削斷了脖子。
此刻,大廳外擺放著三具屍體,一灘一灘的血泊成型。
冀州官員看向王磊的眼神,更是畏懼,而且看著血腥的場面心中也難受。他們都清楚了眼前的州牧和韓馥不一樣,韓馥性格多疑,但韓馥不會輕易的殺死士人,不會用這樣血腥的場面鎮壓意圖不軌的人。
王磊不一樣,手段狠辣,簡直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辛毗拱手說道:“主公剛執掌冀州,需要在座諸公團結起來輔佐主公,振興冀州,而不需要劉惠這樣居心叵測的人。這樣的人死不足惜,該殺!”
一句話,給劉惠的死定性。
荀諶也站出來,微笑著說道:“大人執掌冀州,這是前州牧韓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