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還沒回來,顧清鳶已經派人去尋找他還有之前跟著溫述白的那兩個隨從還有馬伕了。
溫述白那雙水色的眼睛可憐地望著顧清鳶,讓她心中一片柔軟。
她想抬手摸摸他的臉,又怕他會應激,只能縮回來道:“你今日受驚了,睡一覺就好了。”
她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拿起帕子,溼了些溫水為他擦了擦臉,之後又讓溫述白院中的其他下人找出他的衣服,放在一旁。
雖說溫述白是她的夫郎,也是第一個嫁進來的,但顧清鳶和他卻並不是很親近。
她知道他抗拒自己,所以,在給他擦臉的時候,也做好被他拒絕的準備。
可他不知是不是被嚇傻了,帕子捱到他的臉的時候,他並沒有掙扎,反而閉上眼睛,任由她觸碰自己的臉。
等到雨水回來之後,顧清鳶就打算起身離開。
雨水看見溫述白以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他撲了過來,卻因為溫述白嫌棄他身上髒,沒有讓他靠近。
雨水站在溫述白一米開外的地方,說道:“主子,幸好你沒事嗚嗚嗚……今天我就不該離開主子的,要不是少主,恐怕,我就見不到主子了!”
溫述白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心有餘悸,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是啊,多虧少主出現。”
雨水朝著顧清鳶跪了下去,磕了個頭以示感謝。
“少主,多謝你救了我們家主子。”
“不必這樣客氣,你家主子也是將軍府的人,我去救他也是應該的。”
溫述白卻在聽到她說自己是將軍府的人的時候,心中想著,自己難道不也是她的人嗎?
馬伕和隨從也回來了,他們自知沒有保護好溫述白,去領了罰。
溫述白支開雨水,把顧清鳶單獨叫了過來。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顧清鳶看著他滿臉擔憂。
溫述白搖搖頭,確定屋裡只有他和顧清鳶兩個人的時候,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
“哎,你這是幹嘛?”
顧清鳶看他已經脫去了上衣,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伸手就去抓住他的胳膊。
她撓撓頭道:“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我……我今日不想……”
溫述白看她泛紅的臉就知道她恐怕是誤會了,他低下頭解釋道:“我只是想讓少主檢查一下我的身體……我並沒有被她們碰過……她們想碰我,但是我一直掙扎,所以,她們連我的衣角都沒摸到。”
之後,他又抓起顧清鳶的手,向她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那裡一片乾爽。
顧清鳶愕然,在她看來,溫述白這番舉動屬實是有些大膽。
明明在她剛穿來的時候,他還拿死威脅自己,不讓自己碰他。
她縮回自己的手,感覺像是碰到了什麼燙手山芋一般,罕見地害羞了。
顧清鳶輕咳一聲,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個,你身上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要不要我為你請大夫?”
溫述白搖搖頭,問她:“少主相信我的話嗎?”
“我當然相信,”顧清鳶連忙開口,又怕他覺得自己這樣不夠真誠,補充,“只要你人沒事就好。”
要是他有什麼事,恐怕陛下一定會找他們家的麻煩的。
“那些人已經被我殺了,我會讓人把這件事保密,你也不要再去想了。”
今天這事,肯定會在他的心中留下陰影,顧清鳶打算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以後都不再提。
溫述白笑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嘴角稍微上揚。
之後,顧清鳶就走了出去,吩咐雨水今晚好好照顧溫述白,要是他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