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苑坐了一會兒之後,顧清鳶就起身離開了。
她走的時候,季明昭依依不捨地看著她,目送著她離開。
轉身回去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胃裡一陣翻湧,特別難受。
“嘔。”
他扶著一棵樹,乾嘔起來。
明明早上也沒吃什麼啊,難道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
……
顧清鳶去採購了一批東西,送到了竹苑,有給季明昭買的新衣服,也有新傢俱,還有一些脂粉首飾什麼的。
那日去他的院裡,看他的房中實在是太空了,她當即就決定要給他添置一些東西。
當初季明昭從季家出嫁的時候,季家給他的陪嫁並不多,而且也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來到將軍府以後,更是受盡了折磨。
季明昭看到將軍府的人往他屋裡抬東西,他攔下一個人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人看了他一眼道:“季側夫,這是少主的吩咐,說把這些東西給你送過來,還讓你不要太辛苦了。”
季明昭的眼眶溼潤,沒想到她會對自己這麼好,心中越發不安。
她對自己這麼好,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報她才好了。
等到東西都抬進屋裡以後,屋子裡看起來就滿滿當當的了。
顧清鳶還為他添置了幾身衣服,都是上好的綢緞所做,每一件看起來都價格不菲。
季明昭摸了又摸,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等下次顧清鳶過來他可得好好跟她說說,自己的衣服其實還能穿,不必這麼鋪張浪費。
顧清鳶又繼續跟著夏至在練武。
她發現她娘這段時間越發地忙碌起來了,說是有個地方鬧了災。
後來將軍府跟齊家的人一同過去救援,齊家開放糧行,免費為百姓發放糧食,救下了不少人。
一時之間,百姓也不四處逃竄了。
顧清鳶手握長劍,風吹起她的衣袖,她的身形很穩,彎下腰,朝著前方刺去。
夏至就站在他的前方,看著顧清鳶的動作露出欣賞的神色。
“少主,假以時日你就能出師了。”
“這麼快?”
夏至點頭道:“該教你的我都教你了,接下來你就需要自己去悟了。”
每個人在這方面的天賦都不同,有些人傾盡一生也只學個皮毛,有的人不過稍微點撥一下,就透徹了。
顧清鳶就屬於後者。
夏至在最初的時候設想了千萬種可能,比如她吃不了這個苦要去找顧將軍告狀,又或者堅持不到半天就要放棄。
可這段時間以來,不管再苦再累她都會咬牙堅持,這也讓夏至看見了她的恆心與毅力。
一個白衣女子從外面走了出來,和穿黑衣的夏至形成鮮明的對比。
“冬至?”
夏至看見白衣女子驚訝地喊道。
冬至朝這邊走了過來,看見顧清鳶以後,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臉。
“喲,這不是少主嗎?”
顧清鳶被她揉臉揉的一臉懵逼,她只知道她娘身邊一個冬至一個夏至,都是負責保護她孃的。
但是冬至她很少見到,就連學武她娘也是讓夏至教她的。
冷不丁看到冬至,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冬至唏噓道:“哎呀呀,少主都長這麼大了,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
說到這裡的時候,冬至停頓了一下,又笑眯眯道:“你小時候我沒抱過你,還記得不?”
顧清鳶:“……”
這個冬至屬實是有些幽默。
冬至的一頭長髮只用一根木簪別了起來,身上散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