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啊,而且事情一旦曝光,受影響的也不只是任薇薇。整個任家或瑞博勢必也會受到影響,如果到時候洛一伊再把這件事情渲染一下,事情更加會一發不可收拾。
“洛大小姐難道就沒有其它可以交換的條件了嗎?”任軒總是不甘心想試試。
洛一伊斂眸,似笑非笑地道,“任總什麼時候覺得我是很好說話的人呢?”
任軒眼眸微眯,嘴角沒有了笑意,“好,我明天會讓人把所有的檔案送到你的辦公室,希望洛大小姐不要再追究我妹妹的任何責任了。”
“謝謝任總這麼爽快,等手續辦完,任薇薇自然就可以回家了。”洛一伊起身,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下了逐客令。“很晚了,任總請回吧。”
可任軒卻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他的視線隨著洛一伊的身影而動,洛一伊的一舉手一抬眉落入他的眼裡全是嫵媚的女人味道,在這樣安靜而且只有他和洛一伊兩個人的夜裡,格外的讓他心動。
“洛一伊,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你喜歡上我?”
洛一伊正在上樓的步子微微頓住,神色驀地黯淡下來,眉宇間的苦澀與痛楚越湧越多。
“你什麼也不用做,因為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喜歡你。”
“為什麼?”
洛一伊低頭苦笑,淚水輕易地溼了眼眶,“還記得你遇到我的那個晚上嗎?那晚,我的心就已經被人徹底的挖走了。沒有了心,我拿什麼喜歡你。”
任軒怔然,再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看見洛一伊纖瘦的身影在視線裡漸漸消失,那麼絕然而淡漠,沒有一絲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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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矇矇亮洛一伊便從夢中驚醒,再也沒有了睡意。
起身來到窗前拉開厚重的窗簾,玻璃上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讓她看不清外面的風景。
呵!
冬天了,才經過了短短一個夏天和一個秋天的時間,她就已然又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現在的她,夜夜都只盼著夢中能見到景至琛,可是,為什麼夢中的那個景至琛卻總是遍身是血,任她怎麼也無法靠近,怎麼哭喊景至琛也不會聽到。
難道,夢鏡是在告訴她,讓她永遠也不要痴心妄想了麼。
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洛一伊直接洗漱下了樓,剛準備工作的傭人看到她這麼早下樓,以為她有什麼事情要去辦,問她要不要先吃早餐,洛一伊搖頭說不用,只是讓傭人將壁爐裡的柴火燒起來,然後自己去取了報紙坐在壁爐前看了起來。
洛景南下樓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壁爐前看報紙的洛一伊,慈愛一笑,直接朝洛一伊走了過去,只是當他漸漸靠近的時候他才發現洛一伊的眉頭緊蹙著,眉宇間刻滿絕望的哀傷,而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她的視線怔怔地落在手頭的報紙上,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
大步向前,洛景南的手撫上洛一伊的髮絲,心疼地問,“一伊,你怎麼啦?”
洛一伊驀地抬頭看著洛景南,眼淚瞬間就滑了下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顧像一個迷失的孩子般抓住一個人開口就問,“洛景南,為什麼景至琛還不醒來,為什麼他不醒來?”
洛景南低頭,視線掃到報紙上的大字標題“景至琛昏睡不醒,景氏集團總裁易主”,心臟狠狠一顫,再看到眼前洛一伊那張掛滿淚水的臉,洛景南的心瞬間就彷彿被人捏住了一樣,讓他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
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有什麼他一個人來揹負就好了,再也不能苦了這兩個孩子。
“一伊,景至琛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你是愛他,還是恨他?”
洛一伊看著洛景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恨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