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外。楚偕咬著牙,從胸口中迸發出的強烈怒火幾欲要把一排牙齒給咬斷。
手中的筆就這樣在怒火中成了最倒黴的犧牲品,應聲折成兩截,順著光滑的桌面滾落到地面。
楚偕抓過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就衝出了辦公室的門,外面段芝雅也正好從秘書辦公室出來,怯生生地喊了他一聲,但楚偕卻置若罔聞徑直繞過她。饒是八面玲瓏的段芝雅對楚偕的舉動不解,好像楚偕在聽到雁衡陽結婚後就很莫名的失態。
她沒往深處想去,最有可能的是繼女結婚,作為繼父的楚偕卻毫不知情,這不能說是一種蔑視吧。另外還有一個極大的可能,雁衡陽和周成結婚後,周成就可以算得上風雷集團的半個老闆了,如果周成進駐風雷集團以他的能力無疑會是楚偕最大的敵手。
這兩點可能就是楚偕氣極敗壞的原因吧,段芝雅簡單地分析其中的利害關係。
黑色的賓士在白色積雪的路面上橫衝直撞,一次次在車流中超越,不管紅燈或是綠燈,開車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最短暫的時間找到那個人,找到那個讓自己骨與血都深深疼痛的女人。白色的雪光和昏黃的陽光透過車玻璃窗揉雜在那張扭曲的英俊的面龐上,從心口中呵出的噝噝冷氣糾纏繞結在眉間,使那英挺的眉毛越擰越緊,在雙眉間擰出一個皺巴巴的川字,一些細小得幾乎看不見的水氣彷彿就要從淺灰色眸子裡繚繞出來。
但是出來的是鮮紅鮮紅的血,從咬破的緋薄的嘴唇的皮肉上淌下來。男人寧可流血也不能流淚,流淚那代表著什麼,代表自己已經輸了,已經氣餒了。
那令女人著迷而又性感的薄唇在他的牙齒的蹂躪下血肉模糊,身體上的疼痛與心口裡看不見摸不著的那種肝腸寸斷的痛,毫無可比擬的地方。
他感覺著自己的心一在片片地碎裂開,卻又極力地想把它們拼湊在一起,是的,還沒到最後的關頭就怎知沒有挽回的餘地。
陽光慘烈,可天空那麼明媚,就像天涯海角的晴朗的海的上空,那麼透明的藍。
那麼嬌俏動聽的聲音猶在耳邊。
“真想惡向膽邊生,把你扔了就好。”
果然,雁衡陽惡向膽邊生,將自己扔了,她並沒有說謊,她實實在在地做到了。
唇邊招牌式的舒心的笑容不知何時早換成了一種難已言致疼痛的苦楚。
J市的十二月即使有整日的陽光,可也卻是冷的,有雪存在的地方,有時溫暖也會是一種不能企及的奢望。
那臺車就和它的主人一樣亡命地駛進了雲林小區,急轉的車身差點撞到了路旁一位掃地的清潔工。
“怎麼開車的。”
清潔工的怒罵聲被甩在了車後,楚偕發瘋地快速轉動方向盤,轟的一聲巨響,轉彎不及的
20、第二十章 。。。
車頭便筆直地撞向了前面橢圓形的花壇上,幸好車速已經減慢楚偕才避免了一場血濺當場的噩運。
但車已經無法啟動,楚偕推開車門便跳了出來,13幢1015室,找到那個人,找到那個與自己相同的可悲命運的女人,在命運的輪迴中巧妙而又偶然邂逅的這個女人,他曾迫切地希望與她攜手強大,共同進退,而她卻意料外的辜負了他。
1015室土黃色的門緊緊閉著,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屋中是否有人,楚偕卻彷彿利用他敏銳的與生俱來的對雁衡陽特有的感觸,一聲接一聲地用拳頭捶打著這扇無辜受累的門板。
“雁衡陽,你給我開門。”他少有失態地怒吼。
原本是自己掌中之物的東西,卻又悄無聲息地,甚至沒有半點防備地被他人奪走了,這蒙上的恥辱就像在額頭上釘出一個個無法抹平的字跡,深刻地鐫進失去底氣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