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女孩的手指,張默看向客廳茶几。
張默沒有擺放雜物的習慣,本應空無一物的茶几上。
靜靜的倒放著一個玻璃杯……
張默不由神色大變,這是第四次。
張默確信兩人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這個玻璃杯,從顧玲玉下班回來開始,兩個人一直在一起,自己也沒跟她提過玻璃杯出現的事。
現在,本應放在廚房碗櫃裡的杯子,悄無聲息的再次出現在客廳的茶几上。
張默看到玻璃杯後愣住了。
顧玲玉看出他知道水杯出現的詭異,驕傲的昂起頭。
“我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最好說的明白一些。”張默冷冷的看著顧玲玉。
“這房間裡不止你我,還有一個孩子,是個男孩。”顧玲玉的目光轉向廚房方向。
張默也將目光投向廚房,但是那裡空無一物。
“你看不到他,但是他在那。還有,他也看不到我們”
張默的腦袋已經無法處理現在收到的資訊,滿滿都是懷疑,既有對顧玲玉的懷疑,也有對自己的懷疑。這就好比自己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活了26年,突然被醫院拉過去宣佈自己其實是個女的,根本無法接受。
“我認為水杯是他放在這裡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顧玲玉繼續說。
“他會在我的房間裡走動?”張默不確定的問
“應該不會,從昨天開始他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動過。”顧玲玉纖細的手指指向冰箱側面的空隙處。
“他要是沒動,水杯怎麼會出現在茶几上?”
張默對這丫頭腦袋的智商產生集中的懷疑。
“唔……至少我們在的時候他沒動過。”
顧玲玉撓撓頭,儘量將自己的口氣說的肯定一些。
張默心思百轉千回,自己看不到,但是也不能武斷的直接進行否定。
從小丫頭的說法來分析,這些東西有時是靜止的有時候是移動的。
從自己親身經歷來看,在隔壁衛生間裡確實有些怪異的體會,那冰冷的感覺讓人無法忘記。
如果她真的能看到一些東西,假設不是靈異事件,難道這姑娘能看到磁場一類的?
張默開始用琢磨的眼光審視顧玲玉,在顧玲玉這邊只要張默信了一部分就可以了,至少不會送自己去精神病院,之前處於好心或恐懼跟家人或朋友提醒過一些事,結果是非常糟糕的,被隔離被懼怕甚至強制就醫,這些顧玲玉都體會過,再也不想有這樣的經歷了。
“好吧,暫且相信你的話。我們最好想想對策,你總不能總住在我這邊”張默決定先從隔壁棘手的事情優先入手。
“我不知道怎麼辦,我打算辭職搬走。”顧玲玉常嘆了口氣。
“到是個好主意,但是那個東西會跑到我這邊麼?”張默又想起那種冰冷的感受,現在有這個丫頭在,至少還能有個提醒,要是她走了,那玩意兒來了自己也不知道,有點毛毛的。
“我不知道,之前我以為它不會移動的。”顧玲玉也心裡沒底“你仔細回憶下,它移動前有什麼前兆麼?”張默啟發式的詢問顧玲玉。
顧玲玉搖搖頭,她真的沒留意過。
她跟黑影和平共處那段時間都是把大屋門關上眼不見為淨的。
張默也思考今天一天的所有事情,就在兩人陷入各自思索的時候。
張默的房門被敲響了……
兩人視線交錯在一起,張默比了個口型小聲問了顧玲玉一句“那個黑影?”
“你覺得它會做敲門這麼客氣的事麼?”聽到剛剛還不信的人這樣問自己,顧玲玉翻了個白眼,明顯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