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忠倒是個眼睛厲害的,看出了沈銘東對張凝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意思,沈銘東為了張凝,還親自跑了幾趟他的辦公室,明著找他,三兩句話卻都圍繞著張凝在轉。
上一次被張凝給推了,這一次劉偉忠學乖了,在下班前一刻才通知她晚上有活動,讓她連臨時找理由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張凝是硬著頭皮去的芙蓉廳,她根本連溜走的機會都沒有,六點下班,劉偉忠就已經守在她辦公室門口,親自押著她前往寶鼎七號。
還是那麼一堆人,還是在寶鼎七號,只不過由櫻花廳換成了芙蓉廳,張凝由下首的位置被劉偉忠推到了上首。
上首兩個位置,沈銘東不客氣地佔了一個,張凝一堆人到的時候自發的找了下首位置坐下,劉偉忠卻跟委屈了張凝一樣,拉起張凝一臉歡快地將她推到了上首的另一個位置上,自己則在沈銘東旁邊的位置坐下。
一桌的人見老闆的座位安排,再看了看優雅微笑的沈銘東,心裡都跟破了洞似的透亮。
張凝被小柳一副‘原來如此’的純真模樣看得十分不自在,其他人也是一副‘你懂了,我懂了’的表情,沈銘東又抽了風似的總給她夾菜添茶,劉偉忠對著她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一頓飯吃的張凝渾身冒汗,坐如針氈。
同一時刻,寶鼎七號旁邊的暗巷裡,一輛黑色的沃爾沃熄了火,漆黑色的車窗玻璃擋住了車內那雙黑曜石般鋒利的眼睛。
顧湛坐在駕駛位上,不停把玩著一部黑色的手機,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一個方向。
不多時,一個黑色的人影行色匆匆地自前方暗影裡走了過來,拉開沃爾沃的車門,上了後座。
劉叔擦了額頭上的汗,才將一隻黑色的袋子遞給顧湛,擔憂的問道,“我的車剛剛怕是已經被錦城警方看到了,我已經銷燬了,警方已經封鎖了南區所有的道路,在全面排查,我們要回去必須走南山路,少爺,不如今晚我們在南區找個地方落腳,明天我再帶著貨回去……”
“不!今晚必須回去,南區已經不安全了……”
顧湛說完,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今晚負責封鎖排查的是刑偵大隊的李駿?”
“是刑偵大隊的,只是不知是不是李駿……阿全已經交代了,洩密的是他在錦城的一個馬仔,已經被阿全自己處理了,這個馬仔跟刑偵大隊的某個人似乎有點親戚關係,所以才……”
“嗯,我知道了,你讓阿福過來接應你,你有沒有被他們看清臉?”
“沒有。”
“嗯,去換套衣服吧,待會在南山路附近安排人接貨,我會接張法官一起回來!”
“張法官?”劉叔十分驚訝,少爺的意思這是想利用張法官運貨?
顧湛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想來飯局應該差不多該結束了。轉身對劉叔吩咐道,“你去準備吧,張法官快下來了,別讓她看到你。”
張凝沒有喝多少酒,倒是經常偷偷躲躲的劉偉忠這次真的喝高了,被其他同事扶著,一邊搖搖晃晃,一邊大著舌頭安排張凝坐沈銘東的車回去。
“張凝,你……你坐沈總的車回去……回去,安全,安全……”,轉身又親切的拍著沈銘東的肩膀,“沈總,張凝就……交給你了,要安全送到家……到家……”
沈銘東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看起來依舊神清氣爽,優雅得體,微笑著遣人將沒有車的同事一一送回去,這才轉身對張凝笑道。
“張庭長要不嫌棄,我親自送你回去!”
張凝這一個晚上都在想著怎麼擺脫沈銘東,剛剛劉偉忠安排沈銘東送她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在心裡罵了劉偉忠多事,為了財真是連下屬都能這樣利用。
“沈總喝了酒不便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