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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那麼久,放了那麼重的餌,終於熬到這麼一天了。
快樂地拉開梳妝檯最下面的櫃子一看,珠寶是一樣也沒有少,但是壓在最下面的字據,卻沒有看到。
我心裡一涼,不會吧,可能我看錯了。
再仔細找找,沒有。
心刷地涼了,索性將梳妝櫃都拉出來,看看有沒有落哪裡去?珠寶都倒了出來,滿地的珠子熠熠生輝,可是誰有心思想看它們呢?我急得滿天大汗地找著,還是沒有。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心跳得很急。
明明我就是放在這裡的,好吧,是不是我看來看去,又放錯了地方。
於是,我一個勁的在找,梳妝檯,床上,床上,還有帳頂上,還有寢室的每一個角落。
我臉色蒼白,好是無力。
“歡兒,你有沒有看到我的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字的。”我吞吞口水,緊張地看著她。希望說有啊,我不想失望。
她搖搖頭:“娘娘,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啊,娘娘你要找白紙嗎?我去給你拿就是了,何必找得這麼辛苦,也不要我幫忙。”
“不是,那張紙條,對我很重要。”我心涼了,我差點就站不住。
怎麼會不在呢?我記得,頭幾天我還拿出來看了看。
看著上面的日期,扯著手指頭算日子,看著一天一天的過去。
不可能不在的,我在這紙合約裡,下了多重的本啊。
“娘娘,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手都涼透了。”歡兒抓住我的手,有些著急地問:“是不是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不見了?”
是的,很貴重,對我來說,真的很重很重。
我想綠妃宮裡的人,根本就不會來動我的東西的。
我的寢室,只有歡兒才能進來,歡兒大字不識一個,她壓根就不要什麼字條,丟掉寢室裡的什麼東西,她都會問問我。
那就是他了,最大的懷疑,也就是他。
或許,是我帶著出去,在哪個角落裡丟掉了。
我想了種種的可能,坐在地上,看到影子越來越短。
不行,我得出宮啊,不管有沒有,我得出宮。
合約不見了,已經是事實,我就是再怎麼想不透,也是找不回來了。
我站起來,直直地就往外面走。
歡兒追了上來:“娘娘,你這是要去哪裡啊?”“正清宮。”我擠出幾個冰涼的字。
她還以為我想開了,還以為我想要去找皇上,一臉的高興:“娘娘,妝扮一下再過去嘛?”
“不。”我顧不了什麼了,我最重要的東西,居然丟掉了。
有一半的機會,就是落掉了,有一半的機會,就是他拿走了。
他並不是一個怎麼光明正大的人,但是我還希望是前者,我寧願是我落掉了。
失魂落魄地走進正清宮,但是守衛說皇上還沒有進來。
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也不是,我心裡慌亂成了一團,花團錦簇的正清宮,幽然生香,卻讓我提不起精神來看一眼。
這樣是不行的,我得讓自已冷靜下來。
我得先打個迷糊仗,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讓自已痛疼的心腔,慢慢地平靜。
看著那鵝卵石的小道,索性就除了鞋襪,光腳在上面走。
歡兒大驚失色,低低地說:“娘娘不可以的,女人的腳,是不可以讓別人看到的。這裡是正清宮,可是有侍衛經過的啊。”
我沙啞地說:“歡兒,我現在心裡好亂,你不要說我什麼了,你就在外面守著吧,讓我走一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