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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在這裡喝酒聽歌了吧?”蔣鍾延筆直地站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帷幕拉開,一個身穿燕尾服的女子出場。“我想你也接到訊息,有多少煙館已經被查封了。杜先生不就是想為弟兄向商人們爭取利益?我自作主張地已經和商會會長宋鵬善良妥當,得到的結果應該會讓杜先生滿意。”高副官拿出檔案擺在杜日笙的面前。他確實為這些工人在視財如命的商人身上割下了一大部分的利益。“至於青幫的弟兄,只要他們安分守己,沒人會找他們麻煩。杜先生其實不需要煩惱太多。”

他在告訴杜日笙他掌握了多少的籌碼,卻也試圖告訴杜日笙,他給他準備了多少的退路。蔣鍾延步步為營,卻也步步退讓。杜日笙不解。

看到蔣鍾延是信心滿滿,運籌帷幄,但杜日笙卻是看不順眼。杜日笙悠哉地道:“蔣先生知道倒還很多。”

“你很清楚我知道的遠比我說的多得多。”

“那你知不知道我包養了落情?”杜日笙知道落情是蔣鍾延最見不得人的傷疤?他就是要揭開他疤,讓所有人恥笑。青幫的弟兄們一聽在底下稀稀疏疏笑開了。

高副官注意到杜日笙一提到落情,蔣鍾延的神情僵住,“杜日笙,鍾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高副官激動地朝前走了一步,“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他這一激動引來杜日笙身後的一行人的緊張。杜日笙身後的弟兄刷地整齊站起,他們眼中沒有政府,沒有軍閥,只有弟兄,只有出生入死的老大,所以各個才敢凶神惡煞地瞪著蔣鍾延,有的甚至提起了放在桌面上的棍棒。高副官也是本能反應地掏出槍直指杜日笙,青幫的弟兄見氣氛緊張也紛紛掏出傢伙。

氣氛僵持著。

杜日笙走到蔣鍾延的面前,二人一般高,二人像是兩隻屏足氣焰的老虎,互相虎視眈眈,始終誰也不讓誰。“全上海人應該都知道了,情落海上的落情只屬於我一個人。”他輕蔑的語氣就是要搓痛蔣鍾延的傷口,讓他做一隻瘸了腿的老虎。“就算你蔣鍾延的勢力再大,就算蔣家在上海能呼風喚雨,又能怎樣?”他的食指直戳蔣鍾延的胸口,“落情始終都是我一個人,只有我能深夜裡抱住她,只有我能在清晨地時候吻醒她。”

蔣鍾延一貫冷靜的性格在重新遇到落情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更何況是一個男人在他面前形容與她之間的親密。他早就化身為攻擊的老虎,他一把揪住杜日笙的衣領,青幫的弟兄紛紛向前一步,握緊了手裡的傢伙。蔣鍾延的手裡的力量足以捏碎一塊石頭,他聚紅了瞳孔,杜日笙卻也不退卻,二人就像扭打在一起的老虎。

舞臺上的踢踏聲和起起落落的鋼琴聲融合在一起,整齊響亮。穿著燕尾服的落情帶領一隊燕尾服女子動作整齊地抬腳落腳,利落的舞姿贏了滿堂的喝彩。落情新學的踢踏舞倒是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杜日笙瞄了眼臺上的落情,“你動氣也沒用,事實就是落情是我的女人,而我是落情唯一的男人。”他始終忍不住了,始終要爆發,杜日笙就是要看他還能怎樣的激烈,因為他很想找一個理由好好揍蔣鍾延一拳。他恨蔣鍾延讓落情沒了方向,讓落情的心裡終日為他難過。

“謝謝。”落情的在臺上謝幕。

這聲謝謝也傳到了蔣鍾延的耳裡,蔣鍾延漸漸鬆了手,手無力地下垂,他不再是勢如破竹的老虎,而是一直沒有了野性的貓,他滅了所有的氣焰,最後只說了一句,“好好待她。”說著便轉身,眼不敢抬起,不敢看到臺上的女人。他黑亮的皮鞋,走了一步又一步。

高副官見蔣鍾延離去,他收回槍趕忙追上蔣鍾延。

杜日笙對突然鬆手的蔣鍾延有些意外。向來無所不利的蔣鍾延也會因為一個女人對他屈尊降貴,為了一個女人特地趕來見他一面,告訴他,他已經做了所有的退步,蔣鍾延在明顯地討好他,在明顯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