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他幫蔣仲林除掉不少政敵。但近幾年,孔家熹羽翼豐滿,逐漸擺脫了對蔣家的依賴,在私下拉幫結派,也滋長了一番勢力,對蔣家造成了威脅,因為其把握著大量蔣家的秘密。所以蔣仲林至今也只能用棉花鐵籠養著這隻老虎,既不拉緊,也不放任。
“鍾少,這次一定要提防孔家熹,北京已經對我們虎視眈眈了,如果稍有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嗯。”
情落海上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留痕跡。車水馬龍的上海是健忘的,忘了很多事情,也倔強地對很多事情記得很清楚。關於情落海上的那個落情,也便漸漸在上海傳了遍,慕名而去的人絡繹不絕。而所有人都清楚對落情只能看而不能動,因為她是青幫杜日笙的女人。
時近黃昏,蔣鍾延一身軍裝堅硬挺直地站在碼頭,身後跟著一對佇列,身邊也站著不少人,有李自英,高副官,孔家熹等人。宋祺也在其列,因為蔡源此次是來視察上海的實業,宋祺代表宋家出席。
碼頭的風很大,輪船的聲音也貫徹整個黃浦江。
一艘輪船緩緩靠岸,輪船放下閘門,蔡源在保鏢的擁護下下了樓梯,上了岸。蔣鍾延一行人也走到了蔡源的面前。蔡源穿著格子西服,眼帶墨鏡,口叼雪茄,雙手插袋,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李自英早就將蔡源的底細細查清楚。蔡源是個官二代,二幾年華,父親是行政院副秘書長,從小嬌生慣養,在國內鬧了事,據說是一天喝醉了在夜總會里拉了個姑娘,誰知這個姑娘是鐵路局局長的女人,其父為此傷透了腦筋,為了避事,便將蔡源送出國,卻他提早回國,因為作風不檢,被學校退了學,其父動用了所有關係才將蔡源拉進了行政院,蔡源回國的這幾年倒是收斂不少,卻也讓整個北京城的人知道他有個天大的毛病就是好色。
蔣鍾延首先伸出了手,“歡迎蔡特派員來到上海。”
蔡源掏出插在褲袋的手,拿下自己嘴上的雪茄,彈了彈菸灰才伸出手和蔣鍾延握在一起。“上海不錯嘛。”
蔣鍾延笑了笑收回了手,接過高副官遞來的手帕,擦掉了蔡源故意掉在他手上的菸灰。蔡源一見,是有不滿,便將手一鬆,手裡的菸頭不偏不倚地栽倒在蔣鍾延的軍靴上。此間是否為故意在場的人一眼便可看出。孔家熹等著看好戲,高副官卻顯得緊張。誰知蔣鍾延攬過蔡源,沒有理會軍靴上菸蒂。“這幾日我會派人帶蔡特派員逛逛上海。”蔣鍾延以不動的姿態將蔡源的無禮輕易應對過去。
然而蔣鍾延的容忍卻讓蔡源長了氣焰,自以為勝了一籌。以至於在車上不知輕重地說道:“不知道上海哪家夜總會最好?”這個問題一出,也就證明了蔡源向來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
因為是後座是對坐六人的汽車,孔家熹坐在對面,有意提到:“我知道一家如今上海最熱鬧的夜總會。”車窗外的霓虹燈閃爍不停,車輛駛過的聲音不絕於耳,時髦的男女穿插在大街小巷。
“哦。叫什麼?”說起玩,蔡源興趣十足。
蔣鍾延將眼瞟到了孔家熹的身上,警告他不要再說下去。
孔家熹卻越發故意地道:“這家夜總會的名字倒是稀奇,叫做情落海上。倒過來唸便是上海落情,這情落海上的臺柱子就是這個上海落情的落情姑娘。聽說這落情姑娘長得十分俏麗,凡是見過的姑娘,無不稱好,而且富有才情,蔡公子也算是閱人無數,可就不要錯過這個落情姑娘了。”孔家熹當然聽說了蔣鍾延和落情的事情,他倒要試探蔣鍾延。
一說到有美女,蔡源越發開心。“哦?真的有這麼個奇女子嗎?”
蔣鍾延極力按耐住心裡略親的躁動。
孔家熹看向蔣鍾延,“蔡特派員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鍾少,鍾少也是見過落情小姐的。”說著嘴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