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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容我插一下嘴……”

旁邊有同樣高年級的男生僵硬地問道,

“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劍光的,不會就是立海大劍道部的那位女部長吧?”

“誒,你不知道嗎?她的外號很有名啊!”

一個女生忍不住八卦道,

“她不是和同部的另一位‘散落の重櫻劍影’合稱‘雙劍’嘛!冰山面癱、速度極快、一擊必殺之類的,不是很形象嗎?”

“她從來都不參加個人賽,我們男子組的向來都是只聞其名的好不好!”

被鄙視的男生默默吐槽,

“還有,那麼恐怖的那位你們居然還給她取了個亂七八糟的外號,真的沒關係嗎?”

聞言,想到了這位向來護短又兇殘的作風,剛才還興致勃勃的幾位頓時一個激靈:

“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

“據說和這位劍法一樣出名的還有她嚴謹到古板的性格。”

“你說,她不會一怒之下,把我們都‘寂滅’了吧?”

剛才還聒噪的角落頓時安靜下來。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脖子,心有餘悸地望向場上。

而在她們議論的時候,觀月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了比賽。實力上的碾壓造成的結果,就是倒在連汗都沒出的她面前、氣喘吁吁的某人。

剛剛贏得勝利的觀月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色的模樣,似乎是有些失望於所謂劍道部主將的實力,再不看狼狽的對手一眼,兀自納刀,舉步準備離開。

“且慢!”

見她要走,回過神來的中島連忙攔在她面前,鄭重地行禮請求道,

“請務必與我一戰,觀月桑。”

觀月冷淡的冰藍色眼眸認真地審視了對面低下了頭顱的高大青年片刻,沉默著點了點頭。

還是剛才的位子,只不過對手已換成了劍道部的部長。副部長代替了中島做裁判,見部長向他點頭示意雙方已準備就緒,便立馬宣佈開始。

又是在話音剛落的同一時間,觀月一覺察到對面微弱的一絲殺意,便立刻兩手穩靜握刀柄和鞘口,同時推刀漸離鞘口,浮起腰部,豎起雙足之足尖。隨後伸腰垂直上身,一面將鞘扭向左,穩慢拔出刃,至刀尖尚餘約10公分時,踏出右足同時將刀水平,向對方太陽穴拔擊。

中島也不愧是經過全國大賽洗禮的,連忙拔刀擋住了這迅如閃電的致命一擊,同時瞬身閃到旁邊。他看著這竹劍的軌跡,不由脫口而出:

“引鞘!這是……拔刀術?”

觀月卻不給他喘息與分心的時間,浮腰豎立右足尖,刀尖由後迴旋右上方,身體正對對手,左手移握刀柄,左足拉退後方的同時,從對手左肩口用“袈裟斬”砍斬而下。

明明只是一柄再平淡無奇不過的竹劍,可一旦揮舞起來竟也彷彿籠罩著淡淡劍光——不,應該說,此刻的觀月已然與她手中劍一道,整個都化成了一道冰冷無情、勇往直前的劍光。

人與劍,孰快孰慢、孰強孰弱?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自問尚屬於“人”這一範疇的中島勉力揮劍,卻也只能堪堪護住要害,在這凌厲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地。看不見她的招式,看不見她的步伐,甚至連她的身影都捕捉不到,眼前充斥的就只有幽靈般飄忽又陰魂不散的白光,以及那雙因劍氣而越發寒冷的藍眸。

大汗淋漓的中島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這座地處偏僻的劍道館早已被聞風而動的學生們圍得水洩不通。本意是跑去網球部找她為正選加油的閨蜜哭訴的本田沒有想到,只是她的隨口一提,八卦的青學師生們便已嗅覺敏銳地預見到了好戲,迫不及待地來一觀這場備受矚目的神秘轉學生與劍道部最寄予厚望的部長之間的“世紀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