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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堪入耳的嘲諷,望著場中那所謂來“踢館”的冰冷少女,平時仗著武力值作威作福慣了的部員們哪忍得下這口氣?直接就把對方看做是來搗亂的了,一咬牙,全都衝上來“討教”。

面對蜂擁而上的部員,立於中心的觀月仍然不見一絲焦急。她看都不看那些指向她的竹劍一眼,只是微微一側頭,便輕而易舉地閃過了最先揮過來的全力一擊。再一下腰,那個撲空的出頭者便狼狽地一下栽倒在地。

“如此,”

她不以為意地點點頭,手握竹劍一側,冰藍色的眸子越發幽深,

“我便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便見她提劍飛身上前,衝進了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的人群。那道至冷至美的劍光再現,靈動輕巧地飛旋在亂作一團的場內,忽隱忽現,只有在出招的下一瞬才能捕捉到她短暫的一個完整身影。

右手保持伸展右肘姿勢,急速用左手將鞘往後拉引,一面以左膝為軸,把身體向左轉約45度,刀同時拔出,刃尖朝向後面對手,刀尖刀棟貼在左胸保持水平,上體垂直,充分伸展右肘刺擊後方對手心窩。刺擊後,依左膝為軸,向右迴旋,抽出刀刃之意境振舉頭上,左手移握刀柄,回覆正面向對手,同時以凌厲氣勢從頭頂斬下。

這時,她前後兩人一起向她襲來。觀月神色不變,先拔擊前方對手右斜面部,瞬即依雙手刺擊其心窩,繼即從後面對手正面斬下,再次由前面來襲的其他對手從其正面斬下。

瞬擊後,她眼角餘光瞥到左右偷偷竄上來妄圖偷襲的兩人,仍保持原足位而以右足為軸,朝向左方對手,同時將刀振舉頭頂,左手握刀柄,左足稍踏開左側斬下其正面。斬下後,繼即將刀振舉頭頂一面,右轉向正面對手,右足踏出,同時斬擊其面部,刀尖斬擊至咽喉停住。被她冰藍色的眸子鎖定住,那可憐的部員頓時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一隻被老鷹盯住的兔子,腿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

左方一個高大的男生見狀,大吼一聲就要提刀衝來。觀月制先機一面向左旋轉90度給予對手右袈裟瞬擊,在接近對方時立即將刃部向下,左手掌挾押刀刺擊對手腹部,震得那比她身形大了三倍不止的男生也不由連連倒退,跌坐在地。

幾個部員見狀,互使了個眼色,由四方圍攻而上。觀月卻連眉毛也不抬一下,刀與鞘整體右斜前推出,先用“柄當”攻擊想拔刀的對手甲右拳,繼續一面拉鞘拔出刀,以右單手,刺擊左斜後方對手心窩,再繼續復向右斜前對手正面斬下,連線著斬下右斜後方對手,再繼續架開左斜前方對手劈下之刀,振舉至頭頂向對手正面斬下。

這看似緩慢從容的動作卻只發生在了一瞬間,就像一陣刀光環旋而過,那四人還不及反抗,便應聲捂著臉倒在地上痛得直哼。

飛舞的黑髮,凌厲的藍眸,迭飛的裙襬……還有她那與毫不留情的劍招一樣森冷的表情。不二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眸牢牢追隨著場中的倩影,收起了千篇一律的微笑面具,只是默默地將那個此刻如出鞘寶劍一般鋒芒畢露的少女深深收入眼底。

抬起微顫的手,輕輕按住心口,他近乎痴迷地感受著手下那有力而急促的跳動——和上次在神社被她用箭刃抵著喉嚨時完全一致的頻率,不由微微一笑。

如果一見鍾情只是一時意亂情迷的衝動錯覺,那麼這份二見鍾情又代表著什麼?

越理越亂,他索性不再理會,抬頭再次望向場上。這場與其說是圍攻、不如說是觀月單方面屠殺的鬧劇早已結束,而氣喘吁吁地倒了一地的劍道部已說明了一切。

他的目光越過熙熙攘攘的重重人海,終於停留在了場中漠然靜立的少女身上。她還是那一身服帖整潔的校服,不帶護具,卻連一根髮絲都未曾凌亂。場外眾人的理論紛紛、場內對手的狼狽不堪,似乎都未曾入那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