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老人家氣得不行，嘀嘀咕咕一大堆還是說了起來：

「他們就和你們一樣，也是坐在這裡，頭挨著頭，幸福地說話。」

「我一開始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依然在雕像群裡轉來轉去尋找心儀的雕像。」

「可是你們不知道啊，二十年前的yc雖然有名，但是進來的人都是一群垃圾！」

「連垃圾桶都不想要的垃圾！」

「」

他喋喋不休罵了二十年前的yc整整半個小時，說煩了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在雕像群裡發現了一對十分有天賦的雕像！」

「噢上帝啊，我以為我看到了光！」

「後來我才知道就是那對情侶雕刻的雕像。我立刻把他們兩個搶過來做自己的學生。」

小老頭得意洋洋地翹起鬍子，臉上滿是自豪和驕傲。

「他們兩個是我的驕傲！」

「那七年，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們兩個在藝術上散發出來的光！」

「我多麼高興啊，yc終於有了可以撐門面的一對藝術家！」

說到這裡，小老頭臉上的高興漸漸消失了，「可是後來，他們離開了。」

「愛情是藝術的靈感，可是同樣的，愛情也是藝術的阻攔！」

「因為愛情，他們創造了光一樣美的藝術；更是因為愛情，他們就像流星一樣劃過天空，消失不見。」

「華國那些該死的，利慾薰心又滿是惡臭的人們，他們懂什麼？他們知道什麼？即使那些人是秦的親人，我還是要說！如果不是他們，秦和高，會是這世上最偉大的藝術家！」

「我堅信！」

「」

小老頭氣得臉色漲紅，用極其惡毒的語言唾罵秦家人。

慕歌和盛明輝對視一眼，對滿臉悲痛的小老頭說：「那些人早就死了，在秦和高死後不久，他們就被抓進監獄，受盡折磨死去了。」

小老頭聞言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我的學生，我最偉大的驕傲，你們聽到了嗎？那些人死了，死得很痛苦！」

他的情緒很激動，盛明輝跑到不遠處買了杯水塞到小老頭手上。

小老頭還是在哭，卻站起來一直鞠躬說「謝謝」。

不知道是為了這水，還是為了這兩個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告訴他關於他的學生的訊息的年輕人。

「您是個好老師，他們說在這世上最敬重的人就是您。」

「他們很遺憾，無法見您最後一面。不過他們一起飛上了天堂，沉浸在藝術的海洋裡。」

「我們走吧。」

說完後，慕歌和盛明輝就牽著手離開了。

小老頭直起腰看著他們的背影，淚水不斷地向下流。

yc已經有了許許多多支撐門面的學生。

他也老了，不用再守在這裡和當年一樣，即使知道自己最驕傲的學生已經死去，也無法趕去那裡見他們最後一面。

秦，高，你們看，他們兩個真像當年的你們啊！

「沒想到除了國內的那三個人，居然還有人記著他們。」

「嗯，他們值得，不是嗎？」

即使對不起所有人，可是他們對得起一直培養他們信任他們愛護他們的小老頭，也對得起當年風雨飄搖的yc國際學院。

「嗯。」

「慕歌，今天有多喜歡我？」

「比昨天多了很多。」

「我也是。」

梧桐樹下，年輕的情侶走過金黃的樹葉，走向屬於他們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6：00更嗷

第18章 番外【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