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見慕歌坐下後，吃東西的時候還一直在瞅他身上的衣服，莊佑有些疑惑。

慕歌對他笑了笑，溫軟美麗：「你身上的鳳凰真好看。」

聞言莊佑也勾起了嘴角：「嗯，你也好看。」

慕歌身上的婚服是青鸞，青鸞是神話傳說中鳳凰的混血支族，地位比鳳凰低，但比其他百鳥高。

慕歌身上的青鸞是青色的，眼睛繡著金線，華貴美麗，不越矩也不會失了親王妃的格調。

對視幾秒後，兩人紛紛紅著臉移開視線。

不知為何，明明之前面對著對方的時候還算平靜，可是大婚之夜看著對方更加美麗的面容，兩人心裡都緊張得不行。

「你」

「你」

慕歌和莊佑對上視線，下一秒又齊齊移開視線。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讓對方先說，可沒想到對方也是這麼想的，兩人看著對方，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沖淡了剛才緊張尷尬的氣氛，雖然兩人的臉還是很紅，但也可以直視對方的眼睛了。

最後還是慕歌先開了口：「我吃飽了。」

莊佑手指微蜷，「我也是。」

阿西吧，又開始緊張了！

慕歌咳了兩聲，故意忽略臉上不斷上升的溫度：「那那我們喝交杯酒。」

莊佑耳根紅了一大片，眼看著要蔓延到脖子上。

他輕輕點頭，和慕歌一起喝了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兩人之間的氣氛又開始尷尬起來。

周圍很安靜，屋子裡只有她們兩個，外邊的下人也退到了隔壁的東房西房裡，沒有主人呼喚是不敢出來的。

十月十五的月亮很圓，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靜悄悄地訴說著月宮裡的神話故事。

「你要不要洗澡啊？」

慕歌臉紅得自己都受不了了，她脫下外衣掛在架子上，回頭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莊佑攥了攥手，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

——她這是，在邀請他？

「好。」

本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好」，莊佑好煩，最後自己先受不了這種黏黏糊糊的氛圍，脫掉外衣抱起慕歌進了屏風後的浴池。

——這是莊佑婚前確定自己對慕歌的心意後，在王府內的溫泉基礎上讓人加急做出來的浴池。

新婚夜，要做什麼不言而喻，做完了肯定也需要洗漱。

而新婚燕爾，一直待在一起突然擦槍走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此莊佑一直盯著工部的人，幾天便做好了這個新房內的溫泉浴池。

這個浴池的存在，之前約會的時候莊佑和慕歌提過一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慕歌當時就臉紅了，她一臉紅可不得了，本來覺得這件事很正常的莊佑也忍不住當場紅了臉。

讓慕歌和莊佑同時臉紅的浴池，從今晚就開始被用上了。

水聲潺潺，赤誠相對的兩個人紅著臉為對方洗漱，也開始了自己自出生起的第一次探索異性的身體。

洗澡第一步，先洗臉。

洗臉時視線接觸就會不可避免，說起來，這是慕歌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觀察莊佑這張臉。

莊佑的五官比例特別好，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額頭飽滿，黑亮的眼睛十分狹長，更顯魅惑；鼻子高挺，看著就讓人忍不住讚嘆他基因的優秀；再往下，是薄薄的緋紅的唇。

唇極薄，但唇色極深。

據說這樣的男人慾望比一般男人強。

帶著水珠的手劃過喉結，莊佑身體僵了一下，忍不住抱住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