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便道:“呵,那便由得你唱就是。然而若是不能唱得我落淚又如何?”
“隨你處置。”李燕何亦看到自己手背上的舊疤,心中念起昔年往事,眼中眸光頓時變冷,抵著阿珂鼻尖兒說。
一股魅香之息襲近,那氣息竟如癮藥,勾得人心中不寧……這廝當真十分古怪。阿珂忙退開二步,笑嘻嘻道:“好啊,若是做不到,那麼你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但說就是。”少年復了神色,狐眸彎彎,好整以暇。
“我問什麼,你須得給我答什麼!倘若答有一句假話,你便痔瘡陽痿,還要赤著身子沿京城走上一圈,你可敢嚒?”阿珂說。
嘖嘖,她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李燕何眼前掠過幾道黑線:好個惡毒又沒節操的女人,一會兒有得你好看!
“哼,沒問題。”一掌合起扇子,撂起袍子上了那頂黑色小轎:“那麼,就請趙姑娘上轎吧~”
“上就上!怕你做甚麼?”那轎中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其他顏色,阿珂掩下心中狐疑,一步邁了上去。
瞅著女人一抹紅影娓娓坐到少主身旁,小遠不由皺起眉頭——少主的黑轎,多少年來從未有人敢染指過,何況卻是這樣一個惡女?
小遠很是不情願,支支吾吾道:“少主…少爺,這怕是不好……”
李燕何冷冷地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陰厲:“照做就是,何來那麼多廢話?”
最怕的就是少主這副怒容,小遠不敢再多說,只得對著轎伕道:“走。”
一面黑簾垂下,那轎子便幽幽地遊走起來。
轎內黑漆漆一片,阿珂只見得李燕何一雙亮晶晶的狐狸眸子似笑非笑地凝著自己,她雖看不太清他的表情,然而卻知道他定然嘴角彎彎的藏著戲謔。
“嗯哼,小白臉色胚什麼的最是遭人嫌。”阿珂抿著嘴角,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李燕何洞悉自己與周少銘之間的事兒。
李燕何卻也不惱,指頭兒捏住阿珂的唇:“那周家的男人就這麼好麼?一個二個的都要纏上他?”說完了,自顧自閉起眼睛假寐。
昔年幼童,單純不知世事,為了得到如今的榮光,早已出賣了靈魂。多少年刀尖上舔血,見不慣明亮,那轎子裡空間暗黑狹小,於他卻是最為心安。
阿珂白了一眼,想起當日步府假山後,李燕何看到自己被周少銘擁在懷中時那陰冷冷的戲謔,心中忽然瞭然。一巴掌便朝李燕何肩上拍下去:“所以,當日在秦楚閣,那個下藥害我的就是你吧?臭小子,給我拿命來!”
“……該死,你這女人,誰允許你抓本公子的臉!”李燕何才進入淺夢,臉上便襲來一道狠爪。
……&%¥%#@
一頂轎子忽然亂顫起來,裡頭扭打喘息聲停了又續,剪不斷,理還亂。
小遠悄悄往簾內一瞥,只見得那二人你抓著他兩耳,他箍著你雙手,二人面紅耳赤虎視眈眈,不由皺眉嘆了口氣。所謂旁觀者清,少主自來幽冷靜僻,多少年來從不與人親近,如今卻頻頻因著這樣一個惡女破功,他心裡頭不知該有多麼惱恨阿珂。
——————————
去的卻是東城邊上一處僻靜的地兒。一條巷子幽幽深深,一路盡是荒草舊宅,到了巷子深處,只見一座獨院青磚黑瓦,古樸清簡,門前冷清清橫著一把銅黃舊鎖。
“到了。”小遠喝令轎伕停住,開啟銅鎖,幾人走了進去。
院子裡栽著幾棵冬青,院中挖一口老井,角落的木棚子下養著一窩小兔子,此刻正安安靜靜的在啃吃草料。這場景,卻與舊日在山中的一般無二。
阿珂提著兩隻半路買來的燒雞走下來,心中一悸,瞥了李燕何一眼:“喂,那個變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