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會這麼直接。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看上去還沒什麼事，不過後來和056接觸後我就沒見過他了。”

他一臉誠懇。

其實在剖開那個女人腦袋的時候女人就已經死了，但是在他的操控下能正常活動一週以上，不可能這麼早就暴露。

神使的語氣驟然冷了下來：“098，你不夠虔誠。”

室內的溫度隨著落下的話音頓時下降幾度，無形而強大的壓迫感籠罩向坐在對面的A。

“......”

而A則低垂著頭沒有說話，腦內瘋狂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他絕對意識到了。”他心中想著。

下一秒，他就忽然被那用來懲罰末位信徒的繩所捆住，甚至來不及意識這玩意究竟是哪裡竄出來的就已經動彈不得！

“！！”

A心中警鈴大作，管不了那麼多，他立刻發力準備掙脫！

天殺的！主啊！

他可是力量強化到能一拳打穿強化牆，這細細的一根怎麼就掙不開！

看著面前忽然發力的人，神使終於從他的座位上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近。

直到對方接近，A忽然聞到一股血腥味。

很淡，但明顯是從神使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他立刻抬頭看向對方。

“不，這種時候必須冷靜！”

A凝視著神使的眼睛，還是那雙漆黑的瞳孔，詭異的熟悉感，他沉默著將對方身上的一切值得注意的地方記在心裡。

“大人說這場遊戲有問題，那這個神使是不是.....”

可還不等他繼續想下去，那神使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血淋淋的東西，白色的手套沾染上血汙，空氣中的血腥味也驟然變得濃烈。

那是？

“你應該很眼熟。”

神使淡淡道，只見他手掌中的並不是什麼血肉模糊的肉塊，而是那塞入031腦袋裡的東西。

上面還斷斷續續地閃著藍光，A見到後心中一沉。

他知道031怎麼沒的了。

可這玩意是和他大腦建立連線的，對方是怎麼在不被他發覺的情況下把這東西拿出來的？

室內的空氣因為這詭異沉重的氣氛幾乎凝滯，A選擇沉默到底，哪怕證據擺在面前也視而不見。

忽然，他感覺神使的目光似乎停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那條手立刻動彈不得！

漆黑的雙眸凝視著那張顧自鎮定的臉，寒意緊貼在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的面板上。

A感到了一絲冰冷，有什麼堅硬的東西貼在他的手背上。

那是......？

神使像是要刻意折磨他，讓他無法低頭看向自己的那隻手，但能清晰地感受到利刃的尖端在自己的手背上緩慢滑動，而且力道在逐漸加重。

心跳開始加速，十指連心，疼痛一秒一秒地逐漸加重。

A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面板到底有沒有被割裂，但對方這種刻意折磨他的行為令他十分惱火。

他的呼吸加快幾分，冷汗因為疼痛順著後脖頸流下，似乎有什麼液體從那疼痛之處溢位。

“我不會殺你，098，至少現在不會。”

神使語氣輕飄飄的，但是手上的力道還在增加，鑽心的疼痛讓A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一絲裂痕。

他緊皺著眉頭，咬死也不肯承認031的事與自己有關，心跳卻在急劇加速。

疼，撕心裂肺的疼。

他感受到了血肉正在與自己的身體分離，神經——最後是骨頭，大量溫熱的液體順著手流下，滴答滴答地落在腳邊。

“啊！”

過後就是物體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