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沒有聽過顏婉如臨死前的那番話,楚韻怕聽到江錦言的話心裡的天平會左右搖擺,眼裡閃過抹掙扎,攥緊手,用盡勇氣穩住情緒,微仰著頭目光平靜的看著江錦言,“我累了,過去的事情,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追究,我現在只想過安靜平淡的生活,你能給我嗎?”
“能。”
一直不敢坦白楚華恩的事情,就是害怕她聽後會恨上他,義無反顧的離開。從那天知道真相後,她接受不了,痛苦逃離。怕失去她,這幾天他焦灼,坐立難安。
自責當年被仇恨矇蔽了眼睛,沒去查詢真相就給她定了罪,讓她失去四年自由,過了四年煉獄般的生活。特別是收到陳媛發給他的錄音,一想到她有可能死在監獄中,他害怕慌亂,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告訴自己如果楚韻原諒她,他會拿他的人格起誓,這輩子會加倍對她好,絕不會負她。
楚韻聲音微微沙啞,算不上好聽,卻如天籟般撞進江錦言的心裡。很少喜形於色的江錦言在激動的眼眶微紅,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步跨到楚韻面前,撈在懷中緊緊抱住,似要將她嵌進懷中般。
骨頭被一雙鐵臂箍得生疼,楚韻不適的動了下身子,江錦言自知失態,慌忙鬆開她,語氣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對不起,弄疼你了。”
江錦言清冷,矜貴,待人疏離,很少與別人親近,如今卻用這般卑微的態度與她說話,楚韻的心好似被針紮了一下,微揚下眉梢。像發現新大陸樣上下仔細打量江錦言,眼裡閃過抹狡黠,面露為難的看著江錦言,小聲呢喃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六少有做男僕的潛質?怎麼辦呢?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六少之前棺材板的面癱臉,那才叫酷帥,帶出去得迷死一票人。”
“棺材板?面癱臉?”江錦言磨牙,拎著楚韻直接上演牆壁壁咚,修長好看的手指扣住她略微圓潤的下巴,低頭在她潤澤的唇瓣上懲罰似的輕咬下,威脅道:“不管我變成怎樣,你這輩子都必須喜歡我一個人!”
江錦言也想在她面前繃臉,但一見她,臉上的表情跟帶著自動遙控器似的,直接柔和下來,眼神柔情似水,完全變了個人。但能讓他這般相待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六少有才(財)有貌,我除了這張臉能看的過去外,一無是處,這輩子不用你說,我也會牢牢地吃定你!”
楚韻小臉微揚,說的那個叫理直氣壯。這話對於江錦言來說絕對受用,低頭攫住楚韻的唇,溫潤的觸感讓他直接想化身為狼,將她吞之入腹。
“咳咳……”
他口內煙味濃重,呼吸纏繞間,楚韻嗓子發癢,沒忍住用力咳嗽著,江錦言慌忙幫她拍後背順氣,悔青了腸子,早知她來,他就該準備一瓶空氣清新劑噴上。
失去竊香謀福利的機會,江錦言在心裡又給袁少文記上一筆。
心裡梗著事楚韻這幾天沒休息好,之前又受到驚嚇,等順過來氣,她打了個哈欠,面露疲乏。
江錦言抬腕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夜晚車少,從這裡到半山別墅有大半個小時的路程,心疼她,加之,這些天沒見到她,潛意識不希望她那麼快離開,江錦言目光掠過靠在牆邊的床,“在這裡將就一晚上吧。”
楚韻打了一半的哈欠被他一句話驚的忘記了,捂著嘴巴,瞪大眼睛看著江錦言,腹誹,這裡是警局,又不是隨便留宿的酒店!而且這貨就跟只喂不飽的狼樣,今天沒聞著肉味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擦槍走火,她可不想在這種地方上演某些限制級的畫面。
“只是單純地睡覺而已,收起你腦子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江錦言寵溺的敲了下她的腦門,不由分說,扣著她的手去洗漱。
熟悉的冷冽氣息摻雜著菸草味,讓楚韻歷盡風雨,漂泊無依的心瞬間找到可以躲避風雨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