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幹啥不讓那個當兵的跟他媳婦兒見面兒啊?人家不大不小還是個師長,咱不能為了工作隨便得罪人,好歹得端著點兒。”
唐秋月眼底閃過一絲心虛,舔了舔唇瓣,囁嚅,“這……這不能因為他是軍官就有所放鬆,我們當軍醫的,一日在崗位上,就要負一天的責。”
沈耀祖險些沒笑噴,這女人有點兒意思,跟一般人比,勝在臉皮厚心理素質強。
唐秋月沒能找成沈耀祖的晦氣,反倒被沈耀祖給安慰了一番,心情好了不少。
要說這沈耀祖吧,也是個花間高手,雖說年代限制,男女問題敏感,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人性往往總在懸崖峭壁的縫隙裡艱難生長。
打著一個四合院兒發小兒的幌子,沈耀祖那嘴巴功夫發揮得淋漓盡致,哄得唐秋月一愣一愣的,居然對他心生出不少好感。
其實唐秋月也算頂會哄男人了,只是沒有啥實戰經驗,時代不允許她多談幾回戀愛,磨練一把,不然,憑她的本事,或許不會輕易著了沈耀祖的道兒。
倆人就在值班室裡非常保守的交談,眼神卻你來我去的,調起情來。
最後走的時候,沈耀祖那隻手就放在唐秋月肩上,女人扭捏了一把,也沒推脫開。
唐秋月在心裡盤算著,把沈耀祖當個知己好友,也就是俗稱的備胎。
她還是對高峰儀不死心,這個年代還是個相信一見鍾情鐘的是情不是臉的年代,女人一把年紀二十五了,換做別的女孩子家,早就有孩子了,她還拖著,誰也看不上,勐不丁看上高峰儀,哪裡是那麼容易放手的?
唐秋月要強慣了,從小優秀到大,在感情上面也不能輸。
她走進衛生間,白薇薇也在裡面,在手上打了一圈兒肥皂不停地搓。
“喲,嫂子好。”
唐秋月臉上掛起一抹冷笑。
這會兒高峰儀可不在,又沒有人,她要是在這兒把她推到地上,出去哭喊著說她打罵自己,說自己勾引她男人,估計有一半人相信。
白薇薇瞟了鏡子一眼,繼續搓洗著手,低語道,“別喊嫂子了,看你比我大好多的樣子,喊我妹子吧。”
一句話差點沒把唐秋月氣出血,她敢諷刺她老!
“呵!妹子……妹子咋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在孃家日子過得不痛快?”
她唐秋月是家裡獨生女,父母又是響噹噹的體面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像她這種小賤人,非要靠嫁人才能換得一點溫暖。
白薇薇甩了甩手,那水珠噌噌往唐秋月身上飛,“我長這麼大就不曉得啥叫不痛快,或者看得到吃不著才叫不痛快,唐大夫你今天氣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上哪一處不痛快啊?”
她轉過身,驚訝地打量了唐秋月一遍。
女人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腦海裡正在猶豫不定,到底是推她一把還是不推她一把。
白薇薇卻從她那個眼神中已經覺察出啥來,她謹慎地避開,風一般地熘出門外,站在人來人往可以看得見的走廊過道口,對她道,“對了,唐大夫,峰儀找你,讓你去一趟。”
她故意說得閃爍其詞,唐秋月也不笨,半信半疑,心裡想不明白高師長找她做啥?這個女人又好像一點兒也不介意。
謹慎歸謹慎,她還是打定主意,這個女人不敢拿她咋樣,也拿不了她咋樣!
她對著鏡子,好好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垂眼瞧的時候,還發現水池上的隔板上有盒雪花膏。
心裡暗罵道,這個狐狸精,男人都已經癱在床上了,來醫院陪護還不忘塗脂抹粉的扮豔,真是騷!
唐秋月不動聲色將那盒雪花膏揣在兜兒裡,她才瞧不上這些破玩意兒,但是對於白薇薇這種小地方的女人來講,丟失一盒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