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關聯,只道他是安炎陽的腹心,萬萬沒想到會在此處遇見。
其中面色最為古怪的兩人,一位是近來快成了研究兒童喜好專家的許子幹許大部長,一位是江大少之父江歌陽江執政。
許子幹倒不是好奇薛向和老首長之間還有關聯,自那日在五四食堂偶遇小傢伙後,他便暗裡打聽了薛向的家庭情況,自然也對薛家的當家人薛安遠做了番瞭解,哪裡會不知道薛安遠的根腳。許子幹之所以面露古怪,一來,薛向來得突兀;二來,他早惱了這小子。原來,初三那天薛向在柳鶯兒家呆了大半天后,便折去眾頑主家走動,繞到胡報國所在的大院時,正巧被同院的許子幹在樓上窺見。許子幹原本以為薛向初一那天就會帶幾個弟妹來給自己拜年,紅包他都事先封了老大一疊,應酬也全被他推了,就在家坐等薛向四兄妹上門,結果,等到天黑也沒見蹤影。這會兒,薛向來了大院,許子幹以為走動完幾個小子家,會折過來給他拜年,正想著說詞,準備喝叱薛向怎麼不帶幾小過來。哪知道,薛向出了胡報國家門,徑直就朝大院外走去,瞅也沒瞅許家大門一眼。許大部長在樓上,立時熱血上湧,差點扯著嗓子,對著窗外,破口大罵這不知禮數的小子。其實,還真是許大部長自作多情了。他一廂情願地將薛家四兄妹視作外甥,尤其是小傢伙,更是寶貝得不得了。可薛家四兄妹哪裡知道其中曲折,自己還有這麼個外姓舅舅。
江歌陽又是一番別樣心腸,他只覺眼前的年輕人詭異到了極點,對,就是詭異!那晚,江朝天說遇到了旗鼓相當的人物,江歌陽嘴上雖答應不去查這件事,暗裡卻調動力量,查出了些蛛絲馬跡,安氏翻盤,就有這個年輕人隱隱綽綽的影子。且這小子成功預測秦唐大地震的事情,至今還未有說得通的解釋。沒想到,今天在此地又遇見了他,再聯想他的家世,江歌陽立時明白了眼前的年輕人竟和老首長還有一段淵源。
薛向站立當堂,看著眼前一個個前世今生都熟悉的大人物,尤其還有老首長這位他最尊敬的老人,心中激盪,唇齒似粘,竟開不了口。
許子幹這會兒早回過神來,看著當日油嘴滑舌的小子,在大禮堂那種場面都不曾慌神,這會兒,竟亂了分寸,心中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可就是再有火,此處也不是他能出頭的地方。
許子幹輕咳一聲,薛向回過神來,趕緊一個立正,敬禮道:“首長,新年好,我叫薛向,代我伯父薛安遠,來給您拜個年。”他上來就直抒胸臆,道出根腳。而這番立正敬禮的舉動也並非別出心裁,他現在本扛著軍人的身份,又是代軍人伯父向老首長致敬,當然用軍中禮節最為合適。
“什麼!你是安遠的侄子?”老首長本來含笑看著這愣在當庭的傻小子,聞言,騰得站了起來,差點帶翻了身後的椅子。
老首長的這番舉動,惹得眾人齊齊失色。老首長是何等人物,面對千軍萬馬亦是面不改色,何曾見他面露驚容。眾大佬哪個不是心竅百轉,按著薛向報出的“薛安遠”三字,前後勾連,慢慢上溯,立時就知道了老首長和薛向的淵源。
老首長迎了上去,拉過薛向,好一陣打量,笑道:“娃娃,和你伯父長得不像嘛,他可是個煙盒腦殼,沒你長得俊嘛,哈哈…。”老首長這會兒哪還有懷疑,薛向能長驅直入,若是關春雷不開後門,哪裡能做得到。
薛向尷尬一笑,心中激盪,被老首長溫熱的大手握住,水晶猴子也變了笨嘴拙腮。老首長看著高大英俊的薛向心中歡喜,小薛也算後繼有人了。
見薛向靦腆無語,老首長知他拘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憨娃兒,見到在座的長輩們,也不曉得問個好嘛。”
薛向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