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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娘、娘子。”桑辰被冉顏瞬也不瞬的目光逼視的面紅耳赤,似乎連耳廓都能滴出血來,“這是在下,一點、一點心意。”

桑辰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慌忙探身把包袱放在冉顏面前的矮几上。

深藍的包裹上面被他手抓過得地方留下兩塊汗跡,冉顏唇角微微上翹,伸手將包裹開啟。然而當看見裡面的東西時,剛剛緩和的神情陡然一黑,“下次不許再送這種東西!”

冉顏神情冰冷的盯著面前的一方蘭花澄泥硯,頓時想將它砸在桑辰那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腦袋上。三次拜訪,三次都送的蘭花澄泥,前兩方硯被冉顏砸了,她既然選擇留在大唐,就須得一心一意的努力生活,不給自己留有一絲渺茫、不切實際的希望,可是桑辰偏偏就像和她作對一樣,每一次都送同樣的硯臺,冉顏實在沒辦法不發怒。

桑辰臉色微白,“別人都挺喜歡的,在下以為娘子也會喜歡……”

冉顏冷颳了他一眼,目光轉而被包袱裡的陶瓷針筒吸引。

針筒的表面為白色,帶有冰裂紋,釉質細膩,宛如明鏡,針筒壁很薄,比正常的玻璃針筒不逞多讓,內推亦是同樣的材質,上面有清晰的刻度,這樣即使針筒不透明,也能根據針筒上的刻度來判斷藥物多少。

光滑漂亮的針筒靜靜躺在深藍色的粗布上,越發顯得猶如藝術品一般,精緻美麗。

冉顏隨意拿起一對,把內推放進針筒內,居然剛剛好!再把其餘的一一放進去,竟然都分毫不差。當下面色稍霽,看桑辰的目光緩和了一些,“很好,多謝。”

“哪裡哪裡,娘子也幫了在下,昨日在下把訟狀交給了韓縣丞,他說寫的有理有據,定然能令刺史徹查此案。”桑辰見冉顏心情似乎好了點,也跟著鬆了口氣。

說完這句話,屋內便恢復安靜,桑辰偷偷瞧了冉顏一眼,沒想到正對上冉顏黑沉的眸子,心跳猶如兔子一般,不受自己控制,臉唰的又紅透。

“韓郎君的案子可有眉目了?”冉顏知道韓縣丞在私下找證據,這兩個案件都與秦四郎有關,說不定有些聯絡。

桑辰不敢看她,垂著頭道,“根據娘子的驗屍結果,韓縣丞覺得,兇手最有可能是在彩秀館和韓府中,最近彩秀館關門休息,這裡又不是晉陵縣,他打探不到什麼訊息。韓縣丞現在懷疑韓郎君的一個貼身侍婢,但還未找到證據。”

“為何懷疑那名侍婢?”冉顏問道。

桑辰道,“那名侍婢是韓郎君從鄉間買來的,被迫從良民入了奴籍,據說她在鄉間還有個青梅竹馬的男人,兩人自幼定親……韓縣丞懷疑她懷恨在心,所以投毒。”

冉顏點點頭,看來韓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欺男霸女,韓山更是為了一己私慾,壞人姻緣。雖然冉顏對破案很感興趣,但也知道這裡是大唐,有些輪不到她管的事情,最好不好攙和。只是當真如韓縣丞所懷疑那般?冉顏覺得未必。

“娘子。”桑辰小心翼翼的喚道。

冉顏微微挑眉適宜他繼續說,她現在對桑辰也有些瞭解,一旦他用這種聲音,準是沒有好事情。

“今日鄰村的王氏來請我寫訟狀,說她男人是被人害了的,在下想請娘子……”桑辰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畢竟冉顏出身高貴,又是個娘子,一而再的請人家去面對屍體,他心裡過意不去。

桑辰羞澀的模樣,並不讓人覺得反感,在冉顏看來,至少比他犯二時順眼的多。

“上次是交易,這次呢?你打算拿什麼回報我。”不知為何,冉顏看見他這等模樣,總想逗弄一下。

桑辰一時啞然,他一個窮塾師,拿什麼去報答人家,想來想去,只訕訕道,“是在下太唐突了,在下一窮二白,無以為報……”

冉顏身體剛剛恢復時間不長,經過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