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還是別計程車族都不能隨意阻礙此事。”
究竟是為什麼不能隨意阻礙呢,這要看各人的理解了。每個人的眼界和心思不同,得到的答案也就不同。
蕭太夫人這才微微的頜首,給了一句淡淡的評價,“倒是個有心性的。”
這個評價依舊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依著冉顏的分析,多半不是貶義。別的且不說,像蕭太夫人這種人,若是對一個人看不上眼,怕是連嫌棄都懶得嫌棄一句吧,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我人老了,怕也是隻能折騰這一回,等到這場雪下完,我也不知道還能否回歧州。”蕭太夫人莫名其妙的感嘆了一句。
劉青松一時怔住,他是親眼看著老太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又看著她十年間漸漸放手對一切權利的掌控和眷戀,也看過她一個人孤寂的坐在閣樓上望著東南方向的蘭陵,然而,卻從來沒有說過這種喪氣話……
聽說,人對自己的死亡有一種奇特的預感。心頭剎那的窒息鈍痛,令劉青松忽然清醒的覺著,自己是活著的。
“十七娘,你隨我來。”蕭太夫人伸手讓侍婢扶著她站起來。
食言而肥的人飄過……
忽然想寫這個的老太太,希望大家不要嫌我囉嗦。這是風雨前的寧靜,平淡如水的說一下這個經歷兩朝的女人。
●● 第269章 無題
冉顏跟著蕭太夫人去了偏廳。
偏廳臨水,屋內並未生火盆,連冉顏都能感覺到颼颼的涼意刺痛面板。
侍婢取了兩片厚厚的羊毛氈,放在窗前的兩張圓腰胡床上。蕭太夫人擇了一張坐下,伸手示意冉顏也坐下。”窗子開啟。”蕭太夫人道。
侍婢欲勸阻,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伸手將格窗推開來。一股涼風頓時撲面而來。
對於蕭太夫人的性子冉顏也能猜測出一二,遂也不多此一舉的勸,只轉頭對晚綠道,“取了薄褥來。”蕭太夫人淡淡一笑,看向外面的光禿禿的湖面,上面結著薄如蟬翼的冰,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屋內靜靜的,只有偶爾動作時,衣物摩擦的窸窣聲。
晚綠把薄褥子交給蕭太夫人身邊侍婢,那侍婢接過來幫太夫人蓋在身上。
“你們都退下去吧。”蕭太夫人道。
侍婢依次退出,門吱呀一聲關上。靜默了一會兒,蕭太夫人才緩緩道,“你是個不錯的孩子。”
冉顏抬眼,瞧見蕭太夫人面上帶著慈祥的微笑,雪光映照之下,冉顏忽覺得分外親切,也不自覺的浮上一抹笑意。
“我這一輩子,看遍後宮陰暗的鬥爭,也看過朝代更迭的慘烈。”
蕭太夫人的經歷遠遠不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能夠概括,她是西梁皇后,是蕭皇后之母,是門閥貴婦,曾經母儀天下,曾經歷經亡國,曾經不止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一生的跌宕起伏尋常人根本無法想像。
冉顏面對這樣一位女性,心中充滿尊敬。
蕭太夫人見冉顏態度尊敬卻絲毫不顯得卑微,面上的笑意更濃,“你留在鉞兒身邊,不需要改變自己的性子,他自會護你周全。”
冉顏撇微抿唇,難道蕭太夫人是想讓她老老實實的呆在蕭頌的羽翼之下?
“並非是讓你躲在他身後。”蕭太夫人彷彿能看透冉顏所想,她乾枯的手指輕輕敲著手掌柄,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窗外湖面,“鉞兒是我教匯出來的孩子,為人處世和性子也頗肖我。這不是一條好路子,他越是走下去邊會進覺得這世上汙穢,自己也越來越骯髒,所以他需要一個簡單的人陪著。”
蕭太夫人與孝明皇帝是患難夫妻,又育有幾個嫡子嫡女,後位穩穩當當,更因為她在政治上頗有手段,也沒有哪個妃子敢不怕死的招惹。
然而作為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