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便就隨著去了。坐在馬車上,冉顏越想越有些不對,“你說柴玄意和聞喜縣主一起遭襲?”
“嗯,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方才我出去如廁的時候,拽著那個來報信的小廝問了,他也只知道這些。”劉青松道。
冉顏皺眉,黑沉沉的眼眸盯著他,微怒道,“那你的意思,我們這次去不是蕭頌的意思,而是你自作主張的湊熱鬧?”
“什麼叫湊熱鬧?”劉青松乾乾笑了兩聲道,旋即義正言辭的道,“這滿大唐還能找出別個比你更權威的驗屍官嗎?沒有!眼看快過年了,這案子再不破,九郎免不了要遭牽連,最少也得官降兩級,你知道這兩級降的輕鬆,爬上去有多麼不易嗎?你身為九郎未來的夫人,怎麼能袖手旁觀呢?他捨不得你吃苦,你總不能真的不管吧!”
劉青松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竟是把冉顏給堵住了。
“你上次說這案子有一條關聯,是不是阿芙蓉?”劉青松問道。
冉顏應了一聲,她忽然靈光一閃,回想到冉雲生似乎曾說巴陵公主用阿芙蓉控制那些捉來郎君,那麼巴陵公主那裡應當有許多阿芙蓉了?
想到這裡,冉顏立刻問道,“蕭頌有沒有去查過巴陵公主的私園?那個瑜郎,說不定就是巴陵公主那裡逃出來的郎君!”
劉青松在八卦堆裡混的,立刻便明白了冉顏的意思,顏色微變,問道,“巴陵公主那裡豈是想查就能夠查的?最起碼也要有一定的證據才行。長安癮君子的據點很多,幾乎每個坊都有一兩個,而且有些小倌樓中也有阿芙蓉,根本不能確定與巴陵公主有關。”
這只是一念的靈感,冉顏也並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她現在最疑惑的是,是誰襲擊了柴玄意和聞喜縣主,她隱隱覺得,知道這個,比去城外驗屍更能夠進一步的瞭解此案。
蕭頌忙的腳不沾地,為了有個人探討案情,冉顏便把聞喜縣主人格分裂的詳細情形講給了劉青松。
劉青松訝然,瞪著一雙不怎麼大的眼睛,道,“人格分裂這麼厲害?對了,我曾經也看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在校品學兼優的女生,分裂的人格竟然是國際通緝犯……”
“劉青松,麻煩你迴歸現實,我沒有興趣與你討論這些不著邊際的故事。”冉顏冷冷道。
“好,不說這個。”劉青松爽快答應,但轉而又縮著脖子,弱弱的道,“可是那些探案片的必然橋段,主人公身邊都有一個性格古靈精怪、長相風流瀟灑、想法天馬行空的角色,往往無意間一句話就能激發主角靈感……”
隨著冉顏死氣沉沉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絮叨的聲音漸漸消失,頓了頓,他才幹咳一聲道,“我其實想說的是,會不會是聞喜縣主分裂的人格乾的。”
冉顏收回目光,緩緩心情,答道,“若真是如此,柴玄意會不知道?他雖然失憶過,又不是……”
冉顏聲音忽然頓了下來,失憶分很多種,有個人對某段時期發生的事情選擇性地記得一些,遺忘某些某些事情,也有完全忘記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等,亦有人忘記自某一年或某一事件之前的過去經驗……還有一種叫做區域性性失憶症,患者對某些創傷事件發生前後數小時內的情況,完全失去記憶。
如果柴玄意的症狀是這種區域性性失憶症,並不僅僅忘記了過去的事情,甚至連發生在幾個時辰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完全不會有記憶呢?
就算聞喜縣主人格分裂變來變去,他也完全不知道的吧!
雖然只是猜測,但也並不是沒有任何依據的胡亂想。人格分裂常常是不受控制的,這是一種病,不是主人格想扮演誰就扮演誰,柴玄意與聞喜縣主生活了這麼多天,居然沒有任何異常發現,這不是很奇怪嗎?
或者他出於某種原因隱瞞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