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別墅,他一星期來一次,只見他女兒,沒有召見她。因此她沒有離開她的天地,對往後的牢籠生活認命了。
直到半年之後,在炙熱的八月天,午夜時分,他來到她房中,狂野不減的侵佔她身子。
她在炙熱的感覺中驚醒,發現到他的侵犯,無助的任他予取予求,心中的震撼更超越一切。
他──還要她。
生育使得她的胸部豐滿,半年來各種補品的調養讓她身子大為好轉,也恢復了少女的身材,連妊紋也不見縱影。她的風情,盡數展現在此刻。豔陽光照映進來,她真切的看到他依然躺在她床上,霎時百味雜陳,無法有貼切的情緒展現。
整整一年又四個月,他在她生命中消失;他當然不會寂寞的,因為處處有女人伴他。為什麼又找她呢?何不消失更徹底些?她已習慣一個人了。
種種強迫皆已得逞,她對他已無用處了。
她走入浴室,洗去一夜激情的痕跡與汗水。十八歲的心境已瀕臨蒼老。跟了他之後,她老得更快。他還想如何呢?還想再製造一個孩子來要她的命嗎?為什麼他要把妻子才做的事加諸到她身上?
他加入她的淋浴中。兩人在蓮蓬頭的水沖刷中對視。一年多了,三十歲的他有些不同,她也改變了些。什麼不同呢?他們此時既陌生又親近。
“你為什麼來?”
“這是情婦該說的話嗎?”
恩客要寵幸妓女是因為他高興,是不?她果真問得有點傻。拿過海綿浴球,輕輕替他搓洗身子。她記得的,他不愛身上留有女人氣味。她沒有對他沾染上什麼,連汗水也幾乎沒有,可是洗淨他身還是好的。她並不樂見他帶著她的氣味去摟抱另一個女人。一點點也不行。
她知道,他又介入她生命中了,在她不能理解的原因中,一如他的消失,沒有任何徵兆出現。
伴隨王競堯的“寵幸”,必然隨之而來一些速之客。她何憐幽何德何能可以令他人如坐針氈?屍首先出現的是黃順伶,以及她的姐姐與弟弟。這次是以未婚妻身分,站得住腳,所以不再表現出不安。可能也查出了何憐幽的身世,所以黃順如也一同前來。可是拉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來有何意義?壯膽?她何憐幽一個區區寄生蟲,手不能提,事不能做,連大聲罵人都有困難,何須開一個三堂會審的架式與她對陣?
王競堯住進來一個月了,黃順伶能忍三十天已是極限。這樣一個沉不住氣的女人,沒有特色,怎能吸引住她的男人……哦,不!目前為止,王競堯是何憐幽的男人,以及何掬幽終生不變的父親。
也或者,他不是任何女人的男人。這樣子區分他是不妥的。
“我是他的未婚妻,是將來能名正言順擁有他一輩子的女人。你再費心也沒用,他不會娶你的!別以為生了女兒就能佔有優勢。”黃順伶開門見山的對她說著。她佔有的優勢是老爺子不會承認那孩子,而且王競堯也沒有給予姓氏。不是嗎?表示得夠明白了。
何憐幽口氣淡淡的,有些嘲弄:“我從未應徵王太太的工作。現在沒有,今生今世都沒有。”
“你別騙人!”黃順如的氣焰較高漲,一臉鄙夷的瞪她。年過三十的面孔被化妝品沉侵終年,顯露出蒼白與老化。仍是美麗的,否則如何使得何家死傷敗亡?她又冷笑──“你那一點比得上我妹妹?死咬著王先生是為了報復我對不對?你憑那一點要算我帳?你要敢破壞我妹妹的前途,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姐,我們說好要心平氣和談的!”黃家唯一男丁、黃學硯低斥了聲,表情有點難堪與不悅。
“當初我就是太心平氣和才會被搶了老公!人不能太善良!惡人才能騎惡馬!”黃順如頤指氣使得轉向何憐幽──“識相點,快點收拾細軟抱著賠錢貨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