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姓氏。為什麼?
他看出她的疑問,但自白不是他習慣做的事,他只是陰寒的笑道:“我只不過要讓王家絕子絕孫而已!”對王億豪,無異是致命的打擊,對憐幽……則是一種體貼與唯一專注。但她不會明白。只有當她在意了,才會找到答案。
“你是瘋子……”她低聲吐出氣息。而他侵佔了她剩餘的無言。扯去她衣物,抱她上樓在憐幽深睡後,他來到女兒的房間。掬幽被奶媽與傭人照顧得很好。
六個月大的孩子才剛會爬,應是好動的時刻。但她不。她的沈靜一如她那美麗奇特的母親。一雙圓圓的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常是看著天空與外界發呆,閃著渴望。
王競堯坐在地氈上,讓女兒爬上他膝蓋坐著。女兒也不愛笑,但她開始懂得笑時,是展現在她父親面前。
掬幽、掬幽!掬在手心呵疼倍至的憐幽。一開始,他就是要一個完全似她的女兒,所以沒給姓氏,也延伸了她的名字。他的生命中少有要不到的事物,連女兒的出生也如他所預期。所以掬幽得到他的關愛。只有她──那個叫何憐幽的女人至今仍在飄忽。
為什麼一年又四個月不見她?
起先,她使他狂怒。再來,他必須找一些女人來分散王億豪的注意力。正式與他對峙所揚起的火花飛濺及他身邊的女人。有兩名床伴被王億豪派人綁至國外,藉以威迫他就範;王億豪以為他的佔有慾會強烈到不允許有人佔他的床伴,找了幾個男人來羞辱他;可惜沒有如他所願的激出他的怒氣。不過他訂婚了,讓王億豪竊喜計策得逞。沒有人會知道他訂婚的真相。
再來,他不願見到她大腹便便、天天嘔吐的沒尊嚴情況,她必然也不樂見。生產過後,她身子調養了大半年才見好轉,所以他才出現。她不會知道當她大量出血時,是他的血救了她!如今,放眼世上,他與她們父女是真正有血緣關係的人了。
當然還有一個能算得上;不過……他唇邊揚起冷笑,只有在王億豪化成灰的那一天,他才會承認。
龐非氣急敗壞的衝入“豹”集團總部,指著正在擦槍的石桐“給我一個好理由!為什麼你昨天對黃家三姐弟開了六槍?”
“我只是對車子開了六槍,否則他們沒有機會活著回去,三顆子彈已太足夠。”石桐淡淡開口。
朱千妍從電腦中抬頭,稀奇道:“神槍手虛發六槍而不傷人,豈不讓人看笑話了?!”
“千妍,別惹事。石桐!你不知道黃順伶是未來的老大夫人嗎?你已震怒老爺子了!”
岩石桐冷漠道:“對你而言,王老爺子是你的天地和一切。對我而言,王競堯才是我的信仰。我沒有你的雙重忠實。王億豪與黃順伶在我眼中什麼也不是。”
龐非頓了一頓,無言可駁。
“你不當黃順伶是夫人看,反而以那沒名沒分的女人為天,她什麼也不是!”
朱千妍笑道:“她只是他女兒的媽,他屋子中的女主人。一年前我會憤怒,但事實證明了一切;他將生命交給了她。我們不看世俗的形式,自有一套信仰。龐非,角色混亂的是你,你到底要忠於誰?是那為一心要殲滅‘豹'集團的王億豪?還是’豹'集團的老大?”
情況已演變到白熱化,龐非的身分成了牆頭草,所以近來重要集會,沒有人會特意通知他。他的雙重忠實面臨單一決擇,然而決擇的意思代表了必然的反叛。忠於王家或忠於王競堯,沒有雙全的事。
龐非坐入沙發中,不願對此事做出任何決定。王競堯的舉止嚴重觸怒王億豪;在公司之中,刻意將王競堯擠到無實權的虛位上,更決意消滅“豹”集團,讓王競堯完全的被孤立。
自從王競堯有了何憐幽之後,龐非被他隔絕在距離之外。共同成長的兩人更形陌生,已經到了無法預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