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又柔軟的雙唇令李宓微微竄過一抹震驚戰慄,“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江笙霸道的擁緊她意欲掙脫的身軀,“這麼多年來,我的腦袋從沒有一刻比現在還要清楚。”
“你——”
江笙攫住了她的雙唇,不容她再提任何煞風景的事。
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他要品償她的真心,不受任何的干擾。
即將西沉的夕陽餘暉,溫暖的披覆在兩人汗水淋漓的赤裸胴體上,瘋狂的繾綣過後,激烈的喘息慚慚的平息。
略微粗糙的大手溫柔的拂開懷中人兒瀑布般的長髮,緩緩遊移在她光裸的背脊,再次輕觸他方才就發現的昔日舊創。
一條長疤——約莫三十公分的長度,像是煙烙的痕跡,又像是鞭打留下的傷痕,令人看了有點兒怵目驚心。
“這是什麼?”江笙忍不住提出盤旋心中已久的疑問。
“鬥毆留下的疤痕。”李宓舒服的趴在他寬闊結實的上半身,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輕描淡寫?是的。她省略了大部分的細節,包括香菸烙過那幾乎已經血肉模糊的傷口,甚至鹽巴灑在傷口上痛徹心肺的感受……
心臟彷彿微微的抽搐,江笙不斷撫摸那道長疤,似乎希望藉著自己的碰觸,就能讓那道疤痕消失不見。
“這七年來的你,依然像是解不開的謎團。”江笙沉沉的嘆了口氣,希望自己閉上眼睛,就能忘掉心中不斷糾結的愧疚和心疼。
李宓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更偎進他的懷抱,“我說過了,十二歲那年我就加入了飛車黨,沒斷過求學,一直是宮老培育我走過這些時日,直到兩個月前,我才辭去了一份工作,賦閒到現在。”
“宮老?”江笙沉吟的思索,“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宓眼中掠過一抹光爍,撐起手肘瞅著他,“你很好奇?”
“對於你的一切我都好奇。”江笙啄了下她鮮豔欲滴的唇瓣,“包括你為什麼離家出走,為什麼和你父親失去聯絡,我都想知道。”
“我更想知道你和那個關若採的關係。”李宓故意岔開話題,“她跟了你七年了,是不是?”
“我和她之間並非如你想像。”江笙嘆氣的解釋,“我從來沒給過她任何承諾……”
一根纖指按住了他的嘴巴,李宓搖了搖首,“我不想聽了,至少現在不想。”
江笙不解的挑眉,任由她再次吻住他的雙唇,緩緩地流連到他的下頷、頸項、胸膛……挑起他方才才平息不久的情慾。
李宓,他的女人,他從未讓一個女人滲進他的五臟六腑,而這個女人卻輕而易舉的佔據他的所有,教他毫無反擊之力。
但她仍是一團謎,總遮掩了一部分真實的自己,讓他無力透析,即使他倆的關係已非比尋常。
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關若採的無力感,像他之於李宓。
“告訴我……宓兒……你到底要什麼……”情慾高漲中,江笙喃喃的在她耳際重複同樣的問題,“你到底要什麼……”
要什麼?李宓悄悄讓迸出的淚水凝落在汗溼的長髮間,不讓他發現。
她什麼都不敢要,只敢要求一時的激情放縱,她甚至不敢知道他和關若採到底是什麼關係,只知道那個女人為他等了七年,就算關係再淺,也是屬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
而她?只會是他的過客。一個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未來的女人,是無法給江笙幸福的,即使跨越了地位懸殊的鴻溝。
一滴淚水融進江笙胸膛上的汗滴。她,終究只是他的過客。
“宓兒?”螓首突然埋進他肩窩的動作,令江笙心中一緊。“宓兒……離開飛車黨……離開這裡,讓我帶你到我的世界。”江笙幾乎是在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