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戲散場了,看熱鬧的人們也都陸續離開,雲秀又一次問米多,"跟阿姨找媽媽回家吧孩子"。
米多固執己見,她恨透了媽媽王玫玫,這個斷送自己幸福生活的女人。
米多讓雲秀給她媽媽帶話兒,她沒這個媽媽、她媽媽也沒這個女兒,從此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見雲秀走了,看熱鬧的樓上、樓下的鄰居以及不相干的外人都走了,米多關門,她開始行動了。
披頭散髮、一臉淚痕的米多,將嘴角滲血、渾身是傷的老男人白世成,扶到床上躺下。
自己去衛生間洗了臉、梳了頭,擦了潤膚膏,麻利又簡地單化了妝。
收拾完自己,米多用涼毛巾給白世成輕敷在臉上,又溫柔嗲嗲地說"老公、疼就忍著點兒"。
米多看著自己認為的老公白世成,被那個瘋娘們兒暴打的慘狀,心疼的她、眼淚又下來了。
米多弄杯溫開水,用小湯勺輕輕送到白世成腫脹的嘴邊,"心疼嗲嗲地說"老公,喝一點"。
她又拿出小藥箱,找了活血化瘀的止疼藥片,告訴白世成,再疼也把藥吃了。
米多衝兩個蛋花湯,用一根粗點的塑膠吸管,哄孩子似的哄著白世成,艱難地讓他把那碗蛋花湯喝了下去。
米多看著睡著的白世成,幫他蓋上被單兒,又換了涼毛巾輕敷在白世成臉上,悄悄關上了房門。
米多沒有閒著,她開始收拾"戰場",她知道後面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這個有錢、卻深藏不露的老男人離婚、娶自己。
白世成一覺醒來,感覺身子好了很多。米多又拿了消炎藥頭孢讓他吃下,隨後,雞蛋羹、肉沫蔬菜軟米飯,米多一勺一勺地讓白世成艱難地吃了下去。
吃過飯,休息一會兒,米多又哄著、勸著、扶著不想動的白世成,去衛生間洗澡。
米多像個專業的護工、保姆,她拿把餐桌椅,讓白世成輕輕地坐下,半靠在墊了毛巾的椅背上,然後拿著淋浴噴頭,調好水溫,幫他慢慢沐浴。
米多用心地、輕了又輕地、從頭到腳,還有些專業地、幫白世成按按這兒、捏捏那兒。
用了心的米多,給白世成輕手輕腳地、小心謹慎地、生怕弄疼了地,挫著揉著白世成沒有受傷的部位。
忙著幫白世成沐浴的米多,會時不時地、柔柔嗲嗲地問上一句,"老公,這樣可以嗎、老公"。這嗲嗲的問候,讓白世成舒服的要死。
白世成活這麼大,哪裡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就是和米多認識這半年,自己身體沒受傷,米多也沒這樣伺候過自己。
看來,這個小女人是真把自己當老公了。
自己當了悍婦妻子這麼多年老公,她沒和自己洗過澡,更別提挫背什麼的了。
悍婦妻子和自己說話,從來都是命令式,就是公主與僕人。
想想結婚這麼多年,悍婦妻子就是和老子過夫妻生活,老子也要看她的臉色和心情。而且,他媽的還是速戰速決,沒半點溫存。
本來,白世成還在猶豫到底這個婚該不該離,畢竟自己是丈母孃把自己當兒子養大的。
可是,這些年,自己又當兒子盡孝,又當姑爺養家,悍妻永遠高高在上,騎在自已頭上當女王。
以前,女兒在家看不慣悍妻對自己的欺壓,會為自已打抱不平,可是,自從女兒在外上學、工作,再沒人給自己說句公道話了。
透過這次生死大戰,結髮的悍妻,這次是下了狠手,兩個姨子,把自已祖宗扒出來寒磣自己。
再有悍婦妻子的兩個外甥坐鎮,自己哪兒敢動手,也只有捱打的份兒。
聽聽外面街坊、鄰居,同事、朋友,無論男女,出軌的和被出軌的大有人在,也沒聽說哪個被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