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敏對雲秀說,"秀姨,您知道我媽和我爸的故事嗎"?
雲秀一愣,"你媽和你爸,有什麼故事"?
少敏又哭了,"秀姨,您不常和我媽走動來往,她那樣的人,又死要面子,我不說,怕是永遠也無人知曉"。
秀姨,我不知道,您也不知道,看著我媽一切都好,可是,我媽這些年她都是怎麼過來的,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我媽這些年,先說在孃家奉獻了多少,問小姨和舅舅,他們都不記得,我那個"事兒多"的舅媽,就更別提了"。
"我姥姥、姥爺,大住院、小住院,一年到頭,吃、喝、花,都是我媽買單,一直到老人們離世"。
我媽說,"姥姥和姥爺,都是吃過苦、受過累的人,只要姥姥、姥爺能幸福地多活些年,她做的一切都值了"。
"至於舅舅和小姨,只要他們自己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別再用她操心,她就知足了"。
"又說我奶奶這邊,我媽該花的花,不該花的也花,我大姑說,她是潑出去的水,沒義務管孃家的事"。
"你沒義務管孃家的事,怎麼拆遷你知道跑了孃家分拆遷款呢"?
"我媽結婚時,沒房子,是借了二大爺家的房子,後來又自己掙錢自己蓋的"。
"我小叔怎麼結婚,我爺爺和我奶奶就給蓋了四間大瓦房,我爺爺奶奶自己還有兩間"。
"都是兒子,怎麼平改拆遷,我大姑都分了份子錢,我家一分沒有呢"。
"我奶奶會說,我兒子有本事,能掙錢,我這點錢人家看不上眼"!
"就這樣,我大姑分走了二十萬,還嫌分的少"。
"我小叔不算他們家自己的,還分了我奶奶三十萬。
我奶奶要錢沒要房,這兩間房六十萬的拆遷款,她自己就留了十萬"。
"其餘的讓小叔和大姑走了,錢是分了,這兩個老人卻沒有人要"。
"我家一分沒要,我奶奶要錢沒房住,您猜怎麼著,她老兩囗子也會想,搬我家別墅住來了"。
"我也不在家,當時也不知道,我媽受了委屈也不和我說"。
"這都住進來了,我回家來才知道,氣的我說我媽,憑什麼你就答應了"?
我去找我爸,天下有你們家這樣做事的嗎!
"我們家的房子,是我媽和你一點一點自己掙來的,我奶奶我爺爺沒添一分錢"!
"我爺爺和我奶奶,有兩間房子折換成樓房,他們卻折成錢,又都給了小叔和大姑"。
"沒給我家一分,還住我們家來,欺負我媽都欺出個樣兒來"!
"我爸不說話,我怎麼鬧也不言語,我說我爸,你就是助紂為虐"!
"我媽說,只要一家人都好好的,什麼吃虧上當的,肥水沒流外人田"。
"都這麼欺負她,她還帶著他們去旅遊,還讓我大姑一年到頭的在這兒,以伺候的名義給他們做吃做喝"。
"所有的開銷都是我媽花,還另外給我大姑每月開五千的工資"。
"老兩口子出來進去的,不用伺候。他們就一樣對得起我媽,他們都是睡覺睡死的"。
雲秀默默地聽著少敏的哭訴,她從小和梅表姐玩到大,很瞭解能幹好強又善良的梅表姐。
少敏說,"秀姨,其實這都不叫事,我媽心裡有苦說不出來,也是一次偶然的發現,我才知道我媽心裡的苦處"。
"您知道嗎,我媽生我,有子宮肌瘤,然後,生我,一起也把子宮切除了"。
"我媽再也生不了二胎,我媽覺得,沒給我爸生個兒子,是她的錯"。
"子宮切除不能生育,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自身的問題,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