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看著王子棋低頭不語地尷尬樣子,又委婉地說,"我不是說不允許你見老朋友"。
"再說了,我不允許,又阻擋得了嗎"?
"說心裡話,無論過去怎麼想,怎麼做,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這五六年再相見,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和我說一聲,我若去,我們一起歡聚一下,我若不去,也是很正常的事,你得讓我知道,不能瞞著我"。
王子棋表面上雖然讓雲秀問得無話可說,心裡卻說,瞞著都沒瞞住,不瞞著不得鬧得滿城風雨。
見王子棋不說話,雲秀又接著叨叨,"你好歹在這小鎮上也算個小名人,走在大街上,隨便一打聽,差不多都知道你認識你"。
雲秀咳了一聲,覺得嗓子有點幹,對低頭不語的王子棋說,"去給我倒杯水"。
接過老公遞過來的水,雲秀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又說:"你覺得和那女光棍兒去一個陌生點兒的地方,坐一輛不認識的計程車,就不會被人發現"?
"你乾的那是捂著耳朵偷鈴鐺的事,你哪兒知道,沒準兒,就有認識的熟人看見你了"。
"有句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再說了,本來就是一個熟悉的老顧客,除了都對對方有過好感之外,僅此而已"。
"幹嘛要把沒有發生過的故事,非要弄得比真發生過還真實"?
"這麼多年了,女光棍見你還是沒學駕照不會開車,她故意譏笑你,羞侮你,讓你回家和我幹仗"!
"這麼多年她沒放下與我較勁,她除了勾引你,就是裝曖昧"。雲秀想起和這個女人的過往,又生氣的說了起來。
"十年前你們沒機會玩兒真的,這五年過去了,她又捲土重來,不規規矩矩地見朋友,一邊勾引著吊你的胃口,看看你的實力,一邊跟別人恥笑你沒出息園地踏步"。
任憑雲秀叨叨,王子棋洗耳恭聽。
"說句難聽點的,她是個破鞋沒有對兒,是你愛聞那腥臊味!"
"你這麼大個人,人家玩兒你你不覺得?好與壞,熟人、朋友你分不清"?"
"工作、業務加理論以及實踐技術咱都是一流的,碰到這麼個(破鞋撒垃圾)罵女人作風不檢點的髒話,你看你,見到裝萌賣嗲的"破鞋",就像成人班裡的學生,學習倒數第一"!
雲秀氣的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口無遮攔地亂說一通。
"你把對爹媽的熱情給了人家一個幾年不見的,有過好感的老破貨"!
"把對老婆的溫柔,都傳遞給一個裝逼賣嗲又不相干的女光棍兒。你真是犯賤又犯傻"!
王子棋聽到這兒,臉上又掛不住了。他生氣地把被子矇頭躺下。這是這些年來,王子棋與雲秀髮生爭吵時,自己被雲秀一語道破又沒理由抗議的做法兒。
雲秀見老公沒理又耍熊,知道說到了點上,戳到了痛處。
雲秀閉嘴,看看已是夜裡三點鐘了,這兩個小時對王子棋的教訓,讓他自己慢慢兒去回味吧!
雲秀睡不著,黑著燈,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回憶著十五年前,初見這個與老公發生過曖昧的陳姓女人的點點滴滴。
十五年前的一個春天,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不笑不說話,有點裝少女的萌爹頑皮的少女中年,來到門診看牙洗牙。
雖然她個頭不高,剪著齊耳短髮打扮的像個有文化的老師。
可是,和她一起來的司機以及一個小領導模樣的人,一直和她說笑打逗,沒有半點文人的樣子。
雲秀髮現,這個裝扮成少女的中年女人,透過和老公王子棋看病、搭話之後,她萌嗲的樣子,一看就是做作。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