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雲秀接到一個電話,這是個陌生的外地號碼。響了兩次,雲秀也沒敢接。
吃過早飯,這個陌生的外地電話又響了起來,雲秀想,騙子不可能一直鍥而不捨地給自己打電話。
雲秀接了這個陌生電話,來電話的人叫自己秀姨。
"喂"?
"秀姨,您在家嗎,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無人接聽"。
"你是誰,我沒聽出來呢"?
"我是梅表姐的女兒少敏"。
雲秀想了想,"噢,想起來了,是少敏呀,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媽還好吧"?
"我前天晚上回來的,我媽病了,她說她想您,問您有時間嗎"?
"噢,你媽怎麼啦"?
"我媽的病,我覺得不看好,您要有時間就接您過來,她說就是想和您說會兒話"。
"行,有時間"。
"您在哪個小區,幾號樓,我開車去接您"。
"好的"。
沒過多久,梅表姐的女兒來了,十年不見的少敏,比以前成熟又文氣。
"少敏,這些年不見,還是那麼年輕,而且更漂亮了"。
"秀姨,看您說的,都快四十的人了,老啦"。
"嘁,才這麼年輕就老了,那我們這六旬的老太婆,不是更老啦"。"
"嘻嘻、哈哈"。
梅表姐比雲秀只大兩個月,她們是姨姐妹。
只不過,因為各自的工作和時間,平時,兩個人誰想誰了,也就是電話聯絡,一年見不了幾次面。
梅表姐年輕時很能幹,兩囗子開始是擺攤賣鞋,後來,租了門店,再後來,買了門店僱了兩個小姑娘。
梅表姐生意越幹越好,越幹越大,就又開了分店。
梅表姐不差錢,可過日子還是精打細算。
特別是對自己,不買化妝品,不做美容,她說那種錢花的最不值。
平時,洗了臉,抹點"大寶"保溼就可以了。她的衣服,都是過時的或者打折的。
可是,梅表姐對老公和女兒,花起錢來不眨眼睛。
無論吃的、穿的,只要這爺兒倆喜歡,甭管多貴,梅表姐一定讓這爺倆吃上、穿上。
女兒上學,留在上海工作,買房、結婚,梅表姐花錢半點不含糊。
姑爺是個鳳凰男,沒條件買房,梅表姐拿自己女兒當兒子,讓女兒娶姑爺。
梅表姐,自己結婚白手起家,到如今,住著別墅,在上海給女兒買房子娶姑爺,這麼多年,好強的梅表姐,卻落了一身病。
這疼那痛,梅表姐一直都是吃點小藥堅持,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大病。
忙於生意的梅表姐,養著雙方的老人,雖然,孃家有哥哥妹妹,婆家有大姑姐和小叔子。
雙方的兄弟姐妹,都覺的梅表姐這麼多年做生意,錢,多了去了。
無論老人們住醫院,還是去藥店花錢,都是梅表姐的。
兄弟姐妹們,誰也不提,住院花了多少錢,我們也拿點醫藥費,沒有。
雙方的兄弟姐妹,在給老人們花錢上,都選擇集體沉默。
梅表姐並不介意,她覺得,都是爹孃的子女,誰盡誰的孝心。
自己有這個能力,給自己父母花錢,也得給公婆花,她不用老公說話,她要對得起良心。
雖然,梅表姐這三十幾年這樣無私的奉獻,不知道,雙方的兄弟姐妹是習慣了,還是"色盲"根本就無視。
孃家嫂子說,"梅子老公不是賺錢容易嗎,開著大店二店的,哪像自己,找了個沒本事的…"。
梅子冬天帶雙方老人去海南旅遊,一呆就是半個月,讓親戚、鄰居們羨慕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