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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怎能入眠

睡不著覺的雲秀,終於盼得天亮了。

她起來,洗漱之後,又去晨練的么園。雖然自己不能天天去晨練,隔三差五地還能堅持。

出門,感覺天涼了,有點冷。走起來,一會兒又香汗微出。

"雲秀,今天又來晨練啦"。

"喲,是高老師,您起得也挺早呀。"

"嗨,天天四點就起床,一年四季,差不多都是這個點,不起床躺著更難受"。高老師無奈地說。

雲秀輕聲說"那您冬天呢,外面又黑又冷的"。

"冬天起來,小聲地看電視,捱到五點多,外面也有人了,穿好戴好,出來遛吧。遛到天亮,七點半八點,正好,買點早點回去,那個時間老伴兒也起來了"。

雲秀說"您老伴睡眠還好吧"?

"她睡覺行,每天晚飯後,我出來遛,人家小牌又打上了。每天玩兒到晚上九點半,不超過十點。"

"那樣挺好的"。雲秀附和著說。

高老師接著說,"人家打完小牌洗洗睡覺,一覺到天明。我老伴七十五歲啦,那叫吃得飽,睡得著",耳不聾,眼不花"。

"真好"。雲秀有些羨慕地說。

高老師又說,"我七十八歲,比老伴大兩歲,可是我這睡眠,從年輕時就不行"。

"也可能和您的職業有關"。雲秀對高老師說。

"唉!怎麼說呢?也許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我老伴,天塌下來,照樣吃喝,照樣睡覺"。

"我就不行了,沒事也是睡那幾小時,有事就更睡不著了"。

"每天遛早兒、遛晚兒,白天上午一小時看書,下午一小時看書,睡不著看電視新聞"。高老師和雲秀一邊走,一邊說著話,偶爾有各自的熟人,與他們打著招呼。

"方醫生"。聽到有人叫自己,雲秀停下來,一看是胡姐。

"胡姐,都晨練回來啦"?

胡姐沒有回答雲秀,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雲秀讓高老師先走,她看看胡姐要幹嘛。

"怎麼啦胡姐"?雲秀走到胡姐面前,平日開郎的胡姐此時卻低頭不語。

"說話呀胡姐"。

"方醫生,我、我,我可能被感染上性病了"。

"什麼"?

胡姐輕聲又哭泣地向雲秀訴說她的不幸。

原來,胡姐的男人是個搞銷售的業務員,平時,全國哪都去。一走就是十天半月的,外面精彩的世界,讓耐不住寂寞的男人每到一處都會淪陷。

時間長了,胡姐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情況下,染上了性病。

男人不覺得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反而誣陷胡姐在家不檢點,讓他染上了性病。然後,對胡姐大打出手,讓胡姐承認與某人有此事。

胡姐又氣又恨,知道男人又在找茬,而且,這次男人把野女人直接帶回家了,還讓胡姐伺候著。

忍氣吞聲的胡姐,只想清靜地過日子,她說,我就是為了兒子有個完整的家,不想惹事。

對於男人的胡作非為,胡姐睜個眼、閉個眼。胡姐說,兒子考上大學不容易,現在研究生畢業在廣洲一家銀行工作。

兒子是胡姐的驕傲,更是精神支柱,兒子來電話告訴她,兒子有了女朋友,兒子很可能會留在廣洲工作、安家。

看著家裡的男人這樣胡作,胡姐想,兒子在廣洲安家也好,省了讓孩子們看到這個丟人現眼的男人。

兒子自從去廣洲工作,有三年沒回家了,兒子說太忙,僅有的那點假期,還要陪女朋友,所以,也就輕易不回家了,只是隔三差五的電話影片。

兒子不用家裡出錢買房,女方也不要彩禮,只要兒子留在廣洲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