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因為女兒俏俏的離世,精神變的有些不正常了。
她不再像從前那樣,在廣場旁看跳舞,和幾個長舌婦說東道西。
胡姐的作息沒有規律了,黑白顛倒了。
自從女兒俏俏走了以後,也許,她會兩天三天不出門。
也許,她一連幾個晚上,都坐在離小區花壇不遠處,女兒被打、昏死過去的地方。
她會一坐就是一夜,自言自語,似在和女兒說著心裡話。
開始,人們會躲著走,有人看見會害怕,也有人看了替胡姐難過,倩茹和雲秀見了,若是天氣不好,總會上前把胡姐勸回家去。
溫姐見了胡姐,總會遠遠地躲著走,以前,溫姐是強勢的,從來不怕胡姐。
自從俏俏去世,溫姐像躲魔鬼一樣,生怕走個對面害怕又尷尬了。
胡姐雖然自言自語的不太正常,但是,她不打誰她不罵誰。
夜裡,祥哥的妻子母老虎頭疼,疼的像孫悟空被如來佛祖唸了金箍咒。
祥哥帶著妻子母老虎去了醫院,照ct、量血壓,扎行針,拔火罐、吃止痛藥,各種辦法都想到了,沒用。
妻子母老虎的頭,說疼就疼,不疼時好人一個,疼起來欲裂難耐。
大醫院、小醫院,中西醫各種偏方治療,時好時壞。
在俏俏被母老虎打了,一病不起的時候,祥哥和妻子母老虎都害怕了。
祥哥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俏俏,當時,和俏俏約會兒的資訊被母老虎發現,自己應該拼死也得通知俏俏,或者阻止妻子母老虎去打人。
當祥哥知道俏俏被打的夠嗆時,他很自責,他想說要不去看看人家,給俏俏和胡姐娘倆賠個禮、道個歉?
可是,看母老虎的樣子,還在氣頭上,大姨子溫姐,像看臭賊一樣地看著自己。
祥哥一看,別再想這個想那個了,自己再提出來去看看被打的俏俏,這母老虎非把自己給撕了。
雖然同住一個小區,看似近在咫尺,但祥哥還是沒敢去看俏俏,而痴情的俏俏,也沒有等來祥哥的半點音信。
祥哥想想,還是別在這個小區住了,明兒個再碰上俏俏,該怎麼面對?
妻子母老虎,還不得見人打人,見影兒,罵影兒。
祥哥就想了個萬全之策,和妻子母老虎商量,賣房子搬家,當時比正常樓市便宜十萬,卻愣沒賣動。
好在,俏俏沒過十天死了。妻子母老虎對祥哥說,房子賣不動也不賣了,就先這麼住著吧。
對於俏俏的死,打人的母老虎,並不害怕。俏俏沒死的時候,她倒是怕了幾天。
當時,母老虎也害怕把人打死會吃官司。
那幾天,她和她姐姐天天嘀咕,胡姐要是來替女兒訛醫藥費,自己該怎麼對付。
此時,老公祥哥又提出把房子賣了搬走,母老虎和她姐姐一商量,賣就賣,搬就搬,省的老為這小妖精走腦子。
房子的資訊掛出去,雖然便宜著賣,卻無人問津。
打人的母老虎,天天怕被打的俏俏找上門來訛她。
祥哥不知俏俏傷的如何,更不敢聯絡不敢探望,就想著賣房子搬家逃離。
正當祥哥和妻子母老虎,每天都忐忑不安時,祥哥的大姨子溫姐傳來訊息,俏俏自盡了。
房子賣不動,俏俏自殺了,沒人來找祥哥和母老虎討說法兒了。
打人的母老虎,和給她出謀劃策的姐姐,暗自慶幸,勾人的小妖精自盡,沒人來找麻煩,母老虎的心踏實了。
至於祥哥難不難過,心裡踏不踏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沒過十天半月,妻子母老虎犯了頭疼病,說來就來,好像還有點兒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