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哥,順著小區外的這條景觀河邊的小路,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河邊的柳樹,像一把把遮陽的大傘,岸邊有片片的蘆葦和蒲黃。
在這個驕陽似火的午後,河邊除了幾個釣友,小路上沒有散步的行人。
知了在樹上起勁兒地鳴叫,蜻蜓在岸邊、水草上,停停落落。
發哥走著走著,可能是累了,他坐在河邊的大柳樹下,掏出香菸點上,抽了兩囗,就一個人默默地坐著,香菸燒手指了,他才清醒過來。
老婆打了兩遍手機,見老公不回,也不當回事兒,她都習慣了。
夏日的陽光,到了下午三四點鐘,那太陽依然像中午一樣,曬的大地像蒸籠。
發哥坐在河邊幾個小時,因為天熱,人們早都在家裡的空調下,涼快地休息了。
河邊釣魚的幾位釣友,也受不了這熱浪,也都收竿兒回家了。
不吃、不喝、不累、不熱的發哥,就這麼呆呆地坐在河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釣魚呢。
望著這條景觀小河,發哥知道,這條前年才修好的景觀河,它是用挖掘機挖出來的。
小河不寬,卻有三米多深,那個時侯,這七八臺挖掘機,都是他的油罐車送油,所以,他很清楚。
他看了看前後左右,確定沒人,他把牛仔褲脫了下來。
他又將路邊鑲的、長方形道牙青石磚,弄了四塊下來,一條褲腿裡裝上兩塊,用柳枝紮上褲口。
發哥來到河邊人們常釣魚的一塊有葦草的地方,這裡既隱蔽,河邊又滑。
緊接著,發哥坐在滑溼的河邊,麻利地用幾棵細長柔軟的柳枝,又將自己的雙腳捆上。
發哥把裝了石磚的牛仔褲往脖子上一掛,挪動著屁股,他猶豫了幾秒,哧溜滑進了河裡。
挖掘機挖的小河立上立下,下去的人,想爬上來,似乎如登天。
何況,發哥用柳枝捆了雙腳,又將裝了石磚的褲子,掛在了脖子上。
大熱天的午後,又沒有行人和垂釣者,發哥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天亮了,早上,來河邊跑步遛早兒的人們,說說笑笑,唱歌吊嗓子的,跟著音樂舞劍的,打太極的,一切都那麼自然、祥和。
"哎喲,快來人呀,這裡漂著一個人"!
隨著連線兩岸的橋上,一個女人的驚叫,打破了早上的寧靜與祥和。
從旅遊回來,到第二天早上,發哥的老婆只打過兩次電話。
電話不回,人也沒見,發哥的老婆一直認為,發哥又去了哪個好友那裡吃喝去了。
心大的發哥老婆,到天亮也不見發哥,她就又打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直到這個時候,發哥的老婆才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趕緊出門去找一找,就聽路上有人說,河裡淹死人了。
有說是自殺,有說是他殺,警察都來了,藍天救援隊的也去了。
據說,被人害死的面兒大,雙腳用繩子捆住,褲子灌石頭掛脖子上,這不就是讓人害死的嗎。
發哥的老婆聽人們說著,隨著看熱鬧的人們,也去了離家有兩裡地的河邊大橋。
發哥淹死後,被水流衝到一座離橋不遠的河邊,河邊有棵小樹,七杈八杈的,將浮上來的發哥掛住了。
褲子還在脖子上,褲腳都鬆開了,裡面的長條石磚也沉水裡了,不然,人也不會這麼快浮出水面。
根據破案的警方判斷,在附近路邊道牙子處,找到丟失的石磚缺囗,又在一棵柳樹下發現折斷的柳枝,藍天救援隊和警方找的蛙人,將水底的石磚找到了。
警方判斷,這是自殺,不是他殺。有人就說,昨天好像見過這個人,來小區別墅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