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天空一樣陰雲密佈,不知過了多久,李羽豹出來叫薄厚進去
薄厚忐忑心情走進自己的臥室,關上門老實去床上坐下
柳若風嚴肅地說:“基本情況已經瞭解清楚,由於人證,物證齊全,鑑於薄厚同志當時還不是黨員,而羽豹同志又及時進行了善後工作,現在組織給予定論,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任何人不得再提,相關檔案和回龍山提供的檔案,暫時由縣委儲存,大家還有什麼不同意見”看著牛大同等待
牛大同不甘心的樣子,看了薄厚一眼:“沒有不同意見”
“我沒有意見”馬彪起身收拾筆記本交給柳若風,開啟門出去
牛大同跟著馬彪走到門口,扶著門框對柳若風說:“上次薄營長渾身是傷只剩下半口氣!追這麼遠打死嚴中軍!報復心也太重了些,我認為這樣的同志,不適合擔任部隊主官,請求組織考慮”
柳若風面無表情:“請老牛同志回去做好工作,相信組織能夠認真對待問題”
薄厚心中騰地衝上一股濃濃的怒火,怒氣衝得眉毛倒豎臉色鐵青!牛大同竟然想要三營!竟然想奪走,自己一手一腳建起來的三營,三營有今天付出了什麼代價!牛大同知道什麼!三營精氣神比所謂的正規軍也毫不遜色!況且天天在一起操練和生活,已經和士兵們有了不一般的情感
牛大同慢慢鬆開抓著門框的手,溢於言表的依依不捨
馬彪退回來把門關上
柳若風掀起大褂後襬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整理衣服的褶皺,掏出煙和火柴放在桌子上,拿起筆記本翻開仔細看,從頭到尾沒有看薄厚一眼
薄厚怒氣衝衝坐著
柳若風看著筆記本眼皮都不抬:“情緒很大嘛”
薄厚乾脆躺倒在床上,也不脫鞋直接踩在床單上,翹起一條腿兒不停抖動晃悠,牛眼睛瞪著屋樑
柳若風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撕下筆記本的紙張
薄厚嚯地從床上彈起來,衝到柳若風面前,發現有字跡的紙都被柳若風撕了下來:“你你你幹什麼”不進入檔案,以後再有人追究怎麼辦!比如眼裡盯著自己的牛大同之流
柳若風劃燃火柴點菸,然後才把紙張點燃,拿在手裡直到燃盡
薄厚眼睜睜看著灰燼緩緩向地面飄去突
柳若風又掏出李羽豹提供的證據,點燃燒成灰燼
柳若風淡淡的說:“害怕以後說不清楚”
燒就燒吧!反正已經燒完了!薄厚脖子一梗:“怕什麼呢,我又沒做過虧心事,再說李羽豹隨時可以證明,只是”
“只是有點寒心,是吧”柳若風接過薄厚的話,桌上的煙向薄厚推了推:“組織下過定論的事情,老牛同志不會翻舊賬,你要理解老牛同志,他一直從事部隊工作,原則性很強,做事也缺乏圓潤彈性,不過這正是他的優點,不是嗎”向薄厚示意坐下說話
薄厚屋裡只有一把椅子,要坐的話只能坐到床上,搖搖頭表示不用,站到柳若風對面點燃煙
柳若風笑笑,站起來說:“咱們去江邊走走吧,牛高馬大站在旁邊,仰著頭說話,累”
一起出屋,安靜的兵營,士兵們已經進入夢鄉,近處的倆人消失不見,遠處還有人在警戒
柳若風邊走邊輕聲說:“革命鬥爭的複雜性,可不止面對敵人這麼簡單,今年國內國外的形勢,更加嚴峻複雜,上級下達明確指示,停止一切針對國民黨的行動,看來形勢又要大變”發現薄厚跟在身後安靜地走,沒有與自己肩並肩,拉薄厚一下說:“怎麼了”
薄厚淡淡的說:“你是領導呀”
柳若風嗔怪地說:“個子哪麼大,氣量這麼小,我這有重要任務交給你,心眼子這麼小!怎麼做事情”
“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