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奕道:“糟糠之妻不下堂,她就是再不濟,我也會一直陪著她。”
皇后不由一頓,卻是輕輕嘆了口氣,“好一個糟糠之妻不下堂,想不到聞人家族的子嗣居然也有長情的。”
她看了齊帝一眼,意有所指,這種痴情男子可是比起某一類奪人妻子的男人要好太多了!
此刻,齊帝的臉色不由沉了沉。
皇后接著道:“罷了,宴席已經開始了很久,既如此,你們二人去席上坐著吧!”
這時候宦官尖聲細氣的叫道:“聖上有訓,諸位皇子都來西席,有事相商,女人去東席內坐著。”這一條命令強行分開了蘇墨與聞人奕。
聞人奕瞧了蘇墨一眼,“你一個人可以嗎?”
蘇墨淡淡一笑,“無妨的。”
御花園內曲水流觴,綠樹成蔭,花草芬芳。
蘇墨來到席中,周圍的婦人正歡喜的交談著,沒人理會蘇墨,也無人給她安排坐處,她卻是無處可坐,周圍人眼角卻故意瞥著她,純屬在看熱鬧,看她一個人如何尷尬應對。
這時,蘇墨不由一笑,悠悠掃了一眼眾人,看來眾人是對她故意冷落了。
蘇墨索性坐在一處樹下,慢慢挺直腰背,正姿態悠閒的看著席中眾人。
真是無禮,其他人立刻笑起來,一個總管太監走上前來,盯她一眼,斥責道:“你怎能坐在樹下?”
彷彿蘇墨坐在樹下給宮裡丟了臉面。
“那麼你覺著我坐在哪裡合適?桌子上?還是在御花園中央?”蘇墨垂眸,而在她背後水聲悠長,琴聲悠遠,微笑道:“只是沒想到齊國皇宮內院中果然是人滿為患,座無虛席,另有一種待客之道,此樹之下卻是別有一番風韻,我坐於此處亦是無比愜意。”
她語氣優雅,態度雍容,神情自在。
但是言語之中,分明是在斥責宮中人的無禮,不懂得如何待客。
管事的大太監立刻咬了咬牙道:“給她備榻。”
宮女應了一聲“是”。
只見宮女們很快就把榻幾擺放在了席內,不過卻是最最卑微的地方。宮中的席位設定頗有講究,東席、西席、南席、北席各自坐著大臣,皇族,食客,女眷,下首席位的後面團團站著宮女和服侍眾人的太監,而宮女給她擺設的地方正是這些下人們所立的地方。
那宮女冷冷的瞟了一眼蘇墨,命令道:“坐罷。”
然而,蘇墨並沒有去坐。
她不但沒有過去,反而慵懶地朝樹上一倚,隨意地盤起雙腿。fqxsw。她烏黑如點漆的眸子閃耀著從容氣度,一舉一動中都有一種優雅姿態。
這時一個藍衣男子走來,卻見他脫去外面的衣衫,鋪在蘇墨面前,隨後也慵懶地坐在她身旁。
“卿卿,我也來了。”虞染斜斜看她一眼,唇邊帶笑,“歡不歡喜?”
“我不是你的卿卿。”蘇墨也斜睨他一眼。
“卿卿不要這麼無情,在這裡我認得你,你認得我,我們兩個熟人怎麼也該一起不是?”但見他起身,從桌前端來鎏金琉璃盤,裡面裝滿了乳酪,玉瓷碗裡則是蜜糖酸乳,還有幾樣拌好的水果,他接著拿來兩個高腳水晶杯,又拿來一個木桶,裡面則盛裝著清雅的葡萄酒。
“你這是要與我在這裡品酒?”
“不錯,不過你若是不喝酒,我給你準備了水果。”虞染可謂是無微不至。
但眾皇子都對聞人奕的新娘很感興趣,目光個個深沉的望去,三皇子看了一眼,卻覺著對面女子很是眼熟。
有人忍不住道:“她不是五皇子的新婦嗎?怎與那位公子一起。”
一個人道:“你們沒有見過他啊,他可是金虞堂的染公子。”
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