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僵住,不解地看著他,就見他緊抿起唇,鼻樑微動,擰眉,“血腥味……”
龍涎香。
他的頭低了些,輕嗅她的秀髮,攬著她腰肢的大手力量漸漸加緊。
那龍涎香絕非普通男子所用。
他身上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冰冷,彷彿刺穿了桑晴的骨頭,讓她後背生寒,盯著他的臉,眸光閃動。
莫非,他聞出什麼了嗎?
“傷在哪?”
心驚之際,他的話再次響起,還好不是別的。
“脖子。”
說到傷,她這會才覺得疼。
他的大手撫上傷口,“是誰傷的你?”
“那賊人蒙著面,我看不清。”
皇甫錦的事,她怕說出來,寒楚墨的心。
他本就已經不易。
“那他可拿走了什麼物件?”
他的話音如往常般漠然,讓桑晴聽不出其中情緒。
但他,或許應當是信了吧。
出門在外,住客棧,小偷時常有。
“拿走了些首飾。”
他看不見,桑晴說起謊來,也沒有壓力。
楚墨沒有再應聲,讓風翼去將藥拿來,靈樞醒後,再讓她給桑晴上藥。
看到桑晴脖子上的傷,她想問些什麼的,可是礙於楚墨在旁,她不敢多問,怕問錯話。
畢竟她暈倒前,看到了個男人。
這可是會毀了她們姑娘清白的。
上好藥,楚墨沒有回到原來的房間去,桑晴也沒有多說。
既然皇甫錦在這,那還是睡一起的好。
“風翼,去拿新的床單被褥。”
剛要躺下的桑晴聞言,愣了愣,他有潔癖?
很快,風翼和靈樞就將床單被褥過來換好,兩人退出去後,他又道:“把你身上的寢衣也換了。”
桑晴抿起唇。
換床單就罷了,還要她換寢衣!
還是以這種命令似的口吻,好像她是他的兵一樣。
也罷,為了日後好和離,就依他些。
寧州的氣溫挺適宜,穿著寢衣睡,也不覺得很熱,只是她習慣了只穿著輕便涼爽的肚兜,還是不太舒服。
好在疲倦,還是睡了過去。
楚墨微微偏過頭,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脖子上。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脖子受傷。
第一次她上藥,他沒能看清是什麼傷口,可這次,明顯是刀傷。
被人從背後用匕首抵著傷的。
傷口很淺,明顯那人不是存心害她。
是誰?
三番兩次這樣對她?
有何目的?
是晴兒被威脅了嗎?
那個人,得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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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晴起床時,已經不見楚墨的身影,靈樞進來才知他人已經先下樓,“姑娘,將軍等著你一同用早食呢。”
趁伺候著她洗漱更衣的時間,靈樞偷偷問:“姑娘,昨晚那人是誰?怎麼奴婢瞧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
桑晴拿上乾毛巾擦臉,語氣淡然,“錦王。”
“什麼,錦……”
靈樞拔高的聲音又猛地止住。
“他怎麼又來糾纏姑娘了。”
聲音壓得極低,卻不知,還是被門外的風翼給聽了去。
樓下,聽到這話的楚墨,拳頭攥緊,青筋暴起。
錦王……
所以那次在成衣鋪,他不是衝著衣服去的,而是衝著晴兒去的。
他明知,晴兒是他的妻,卻這麼做,是何意思?
辱他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