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挑唇,“原來你們還知道,阿軒的父親是徵北將軍。”
“阿軒眉心上的傷疤,是英勇的印章,那徵北將軍殘廢的雙腿,瞎了的眼睛,又何嘗不是英勇的象徵?”
“而且,他的英勇,是為大州所有百姓所犧牲的,換做是你們,你們能在十五六歲的年紀,拿下北境嗎?再者,你們若是如將軍那般,還能有勇氣活下去嗎?”
“你們怎麼有臉嘲笑他!”
桑晴的問題,句句戳向幾個小崽子的良心,頭低得越來越低,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無地自容。
“徵北將軍夫人說得極是。”一位年輕的夫子,挎著個書箱過來,朝桑晴作揖,“在下學子出言無狀,是在下失職,日後在下定好生教導。”
他朝著桑晴彎腰作揖,言語中盡顯羞愧,很是虔誠。
桑晴也朝他福了福身。
如此年輕,看來也是剛上任不久。
“我來這裡,只是想讓他們知道,我兒和我夫君並非如天生有殘缺,而都是英勇的象徵,可以不敬重,但不可嘲笑侮辱。”
夫子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幾個低著頭的崽子,“你們可知錯了?”
“若是知錯,便向楚軒,和將軍夫人道歉。”
幾個崽子聞言,而後紛紛出聲,承認自己的錯誤。
聲音不大,但也看得出他們是真的知道錯了,滿臉的羞愧。
桑晴見狀,便將阿軒交給夫子,“相信夫子,不會再讓我兒受到傷害。”
“夫人放心。”
夫子再次作揖相送。
阿軒還將桑晴送到門外,這才重新進學堂。
要面子的小崽子們,見桑晴走後,才來到阿軒跟前,你一言我一語地道著歉。
阿軒剛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要再跟自己打架,都擺好了架勢。
然而,聽到他們七嘴八舌的道歉後,冷峻的小臉都愣了愣。
他忽然覺得阿陽對母親的誇讚,一點也不誇張。
母親,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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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阿陽就跑去找楚墨,迫不及待地將桑晴在學堂所做的事情,告訴楚墨。
桑晴追都沒追上,等追來時,小傢伙都已經繪聲繪色地將話講完。
楚墨原本是在鍛鍊走路,沒想到阿陽會突然來,差點就露了餡,這會臉上都還有未來得及擦的汗。
“父親,我母親是不是很厲害?”
說完,小傢伙還很自豪的問。
“嗯,她不僅厲害,還很好,好的無可挑剔。”
楚墨唇角揚著,難得露出副慈父的模樣,也揉了揉阿陽的頭。
桑晴來到的時候,聽見的便是楚墨這句話。
似乎還帶著股淡淡的自豪。
“夫人。”
風翼頷首。
桑晴點了點頭,走到阿陽跟前蹲下,“跑這麼快沒摔著吧?”
“母親放心,阿陽跑得很穩。”
楚墨眼底出現她的身影,眸光一動也不動。
他很喜歡她蹲下,這樣的話,即便他垂著眼,也能肆無忌憚地看著她。
“風翼,給夫人倒茶。”
“是。”
桑晴嚥了嚥唾沫,她正好渴了。
喝下幾口茶,桑晴才覺得體溫降了些,靈樞知道她熱,已經拿了把團扇,在旁給她扇著。
阿陽也喝上了茶,剛入口呢,就皺起眉,“唔,好苦。”
桑晴輕笑,“普茶苦底都是比較明顯的,但慢慢品,你會發現苦會化開回甘,口齒生津。”
這款普茶,是屬於高貨,口感非常好。
“不過,你若想要喝甜的,等母親拿到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