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悸地說道:“我不是還沒還你手套嗎?我怕你明天還要出去的話不還是隻有一隻手套嗎?於是我就調轉車頭追你,遠遠地就看到有人下車拽你到路邊。我當時嚇壞了,就大聲地喊你的名字,想把他們嚇跑。”
說道這裡,她緊張地問道:“成溪,我沒幫倒忙吧?”
陶成溪微笑搖頭道:“沒有,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呢。”說著就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說道:“這是硫酸,他們想往我臉上潑。”
李秀蘭不禁“啊”地叫了一聲,臉一下子變得刷白,走近檢查陶成溪的身體,聲音發顫說:“這可是違法犯罪的事,誰這麼壞竟想毀你容啊?”
陶成溪也在猜想著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與那個人結下了這麼深的樑子。
李秀蘭突然說道:“該不會是王麗珊吧?”
陶成溪馬上否決了這個猜測:“不是她”。她雖拿不出什麼明面上的證據來,但直覺就感覺不是她,她感覺不到王麗珊對她有什麼敵意。
可是莫名其妙地,那個總是出現在方於皓身邊的女孩卻浮現在陶成溪的腦海裡。
陶成溪叫李秀蘭趕緊回家。
李秀蘭本打算送一程的,拗不過陶成溪只好騎車回家了。
陶成溪看著破了幾個洞的手套和衣服,緩緩地推著車走在回家的路上。
手套是以前叔叔買給她的,外面是一層皮,裡面毛絨絨的,很適合冬天出門戴。還有身上的羽絨服是上一次陶成溪生日的時候方於皓送的。
南方固然暖和,但冬天也有冷的時候。比如說這個冬天就格外的冷,陶成溪才穿了這件衣服出來。
當時聽到班上同學議論紛紛,什麼名牌,要花上萬塊錢,她沒太理會,只是覺得這是方於皓的一片心意,所以格外珍惜。沒想到剛穿出來就被弄壞了,想到這,陶成溪更加討厭那個躲在暗處伺機加害她的人。
直到聽到前面傳來的腳步聲,陶成溪警覺地抬起頭。
一見到正倚在路燈下笑得一臉溫和的方於皓,陶成溪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柔和的燈光灑在方於皓清俊的臉上,他開口道:“成溪,你終於回來了啊。我等你很久了。”聲音不摻一絲雜質。就像有時候叔叔在家的時候,在她進門的那一刻說道:“成溪,你回來了,飯剛剛做好呢。”
陶成溪很想哭,就像一顆漂浮許久的心終於可以找到地面著地一樣,找到了一種歸屬感。
自從叔叔走後,陶成溪就再也沒有這種歸屬感了。陶成溪直接就鬆開握著腳踏車的手,不管車子是如何慘烈地倒下,跑了過去緊緊地擁著方於皓,微笑著說道:“謝謝你等我。”
方於皓對陶成溪突如其來的擁抱感到驚喜,儘管不明白為什麼,他還是伸出手來也輕擁著陶成溪,感覺到衣服上幾個刺手的小點。
他低頭一看,原來衣服破了幾個小洞。他推開陶成溪檢查了下其它地方,還好,人沒事。
他又把陶成溪攬到懷中,問道:“成溪,你衣服上的洞是怎麼一回事?”
說著又握住陶成溪剛放下來的手,又發現她的手套破了一個大洞。
方於皓聯想到剛才陶成溪意外的舉動,意識到之前肯定發生了什麼,緊張地問道:“成溪,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陶成溪也不想瞞著他,就把那瓶硫酸給他看。
方於皓看了看顏色,又揭開蓋子,陶成溪想阻止他,卻見他只是用手在瓶口的上方輕輕地揮了揮瓶中冒出的氣體,微微地聞了聞皺眉道:“是高濃度硫酸。”
他滿是詢問地望著陶成溪,陶成溪就把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方於皓一直靜靜地聽著,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陶成溪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