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低低喚她——、
“小白……小白……。”
……*……*……*……*……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唐。韓愈
夏去秋至,冬離春臨。
時光匆匆似流水,又至一年開春之日。
細細的落雪似飛花一般地撒了滿庭滿院。
“這天又涼了,寧侯夫人昨兒送了些手製的小裳子過來,精工細作的,我看著便覺得討喜,加了兩件我自己繡的,過幾日一起給你妹妹送去,也好叫潤兒上元日裡穿上新衫。”
攝國府的花廳裡傳來女子溫柔含笑的聲音響起,伴著丫頭們討巧的歡聲笑語和窗上喜慶的窗花,愈發顯得過節的氣息濃郁。
“嗯,手工確實討巧,潤兒穿著一定很可愛。”秋葉白端著茶盞,看了眼自己孃親手裡的小衣服,也點點頭。
風繡雲見自家女兒也贊同自己的想法,臉上笑容更深。
一個老嬤嬤看了眼風繡雲:“二夫人,不是老婆子多嘴,這齊王妃到底在新寡裡頭,外頭的人都說是小王爺剋死了齊王,這大年正月還沒有過,按照世家規矩,就算是孃家人也不合適在這時候去探望的,怕是要招來閒話。”
因著風繡雲現在主持了秋家的中饋,要應付她幾十年都沒有做過的事兒,見過的人,這老嬤嬤是秋雲上放在風繡雲身邊提點她的,風繡雲幾乎是唯命是從。
這會子聽那老嬤嬤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來是有那麼一遭,便有些猶豫:“吳嬤嬤說的是,但是大夫人身子不好,沒熬過今年開春就去了,夫君又將幾個兒子全打發到了邊關去,善媛一個人在齊王府裡,也沒有聽說襄國公府那邊有什麼動作,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帶著潤兒……。”
那老嬤嬤搖搖頭:“二夫人,如今這小齊王不光是有克父的名聲,齊王妃還有個克母的名聲,這才嫁給齊王多久,便沒了男人,又沒了母親,襄國公那邊的人心裡頭不是不埋怨的,你何苦去攙和這一趟渾水?”
說著她看了眼正拿著摺子看著的秋葉白。
誰人不知道襄國公府如今和首輔大人是死敵,這去年夏秋交界招待三國使節去了一趟香水潭,娜拉王妃和齊王齊齊落水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襄國公那頭簡直是損失慘重。
暗中都有風聲出來說是首輔大人在秋獵之上害了齊王,連著漠北都起了騷動。
首輔大人手段了得,也不知怎麼讓漠北老實了下去,漠北王也沒有敢再深追究。
漠北這是大老遠的隔山隔水,總歸見不著面,但襄國公這邊可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早年襄國公主苛待家中妾侍的名聲全京城都知道,這會子襄國公主去了,二夫人就要去齊王府探望人家女兒和孫子,這怎麼聽著都不合適。
襄國公主原本從司禮監大牢出來以後就一直身體反覆不好,她鬧了幾場,也擋不住秋雲上把風繡雲扶成了平妻,便又吐了幾回血,秋雲上探望過一次,被打了出來,從此再也不去襄國公府。
襄國公雖然想著法子把外頭的閒言碎語擔下,但杜珍瀾也不是蠢物,到底知道了外頭的嘲笑,她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住這個,一病不起,到底沒熬過冬日。
如今二夫人去齊王府,在外頭人眼裡都像在示威!
其餘的丫頭們也都是個機靈的,見風繡雲遲疑,便都勸解起來。
連寧春都一邊整理那些小衣服,一邊道:“那襄國公主也不是什麼好人,早年四少還沒有得勢的時候,對夫人和四少都是苛待的,您不去也就不去了。”
風繡雲聞言,遲疑了一會,伸手摸了摸那些小衣服,嘆息了一聲:“且不說善媛年紀輕輕便守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