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他滿足地嘆息。
天色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紅色的雲霞,幾隻歸鳥飛渡,暮色降臨了。
他依依不捨地扶著她坐起來,仍舊把自己的外袍給她套上,抱起她,回身望著這眼前的美景,道:“我們該回去了。”
“真不想走,要是能在這裡呆上一輩子多好!”她輕輕地道。
然而她與他都知道不可能,這裡的美景,只是他們將要走的路中的一站,他們想要相守,要走的路還很遠。
“你不是被我氣走了嗎?”媚流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理我了呢!你那天說的話那麼絕!”
“傻丫頭,難道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嗎?那時不過是故意在外人面前演戲而已。”他親暱地用臉蹭了蹭她的發頂。
她與那個廖律站在一起,她眼中根本沒有他熟悉的信任目光,反倒有一種戒慎的神情,她的笑,她的目光,太過造作,他便已經起了懷疑,後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只讓他更堅定她危險,而這個危險她不想讓他插手,他當機立斷,作出了決定。
媚流與廖律都在作戲,沒有人想到此中還有一個人已經插手了進來,那一臉的驚怒絕不像裝出來的,卻偏偏又是裝出來的,尤其是玉睿離去前,說媚流是“人盡可夫”等話,更是把這種悲怒與絕情演繹到了最高峰,那露著蒼涼的背影,竟然把媚流與廖律這兩個演戲高手都騙過了。
“你們一走,我便開始察那個廖律的底細,後來在一個神秘人的指點與幫助下,終於讓我與他的門下弟子一同混入了這個龍幫,幾天前我又在探查地下機關時,正好聽到人家說擒到一個‘妖姬’,雖然你沒說那是你,不過以你的妖孽的手段,我就猜是你,果然!”
關於那個神秘人,他早就懷疑,只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那個男人……
“你怎麼找到我的?”
“這得多虧你們那場山林大火,竟然命得動周圍幾個縣一起來燒山,本朝燒山是死罪,就是王爺也難辭其咎,所以我猜那個人是皇帝吧?果然!有了這麼大的動靜,我再找尋你便容易多了,別小看我,我們少林寺的耳目可也是遍天下的。”玉睿哼哼一聲,陰沉地道:“夫人,你想要逃開為夫的追緝,那就叫做狗要上桌,汪響啊汪響(妄想啊妄想)!”
“呸,沒正經!”媚流笑著捶打他,兩人漸漸來到有人居住的地方,玉睿見到前面有一戶農居,院子裡掛著幾件女裝,便媚流放下來道:“你等著,為夫給你添衣置新裝去。”
他偷偷來到農家院裡,見屋子裡的人正在說話,沒有人注意處面,便飛快地把一錠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