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也只是多煩惱。
山野邊昨天提到帕斯卡的名言:「人必須學會遺忘死亡。」同樣的道理,我們對自己想不透的事情也得學會遺忘。
我再度走近副駕駛座。轟面無血色,不停張望站在右側的山野邊,及站在左側的我。他肯定是一顆心七上八下,擔心我們會開啟車門吧。
隔著窗戶,我重新確認炸彈的導線。那爆炸裝置的結構似乎相當陽春,我從發愣的山野邊手中取過鑰匙,插進駕駛座側的車門鑰匙孔轉動。山野邊與轟同時臉色大變。
「別擔心,」我輕輕揚手,「不開駕駛座的車門就沒事。」
此時,所有車門的鎖都解除,我開啟駕駛座後方的車門,確定後座沒任何炸彈裝置,便鑽進去。接著,我上半身前傾,雙手越過駕駛座的椅背,替轟解開繩索,扯掉他嘴上的毛巾。
「有炸彈……」轟彷彿要吐出胸腹中的氧氣,流著口水,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顯然心情極度慌亂激動。「神啊,救救我……」他目光渙散地呢喃。
「被稱為神,很困擾。」我回答。
「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們返回開來的車上,山野邊向美樹說明來龍去脈。美樹聽得瞠目結舌,臉色蒼白,不停追問:「轟先生怎會遭遇那樣的情況?」
山野邊握著方向盤,發動車子。
「轟先生怎會惹上這種麻煩?」
「多虧千葉先生,他才能得救。」
「是啊,多虧有我。」
「究竟是誰幹的?」美樹激動地問。
「在這節骨眼,會想把轟先生連車子一起炸得粉碎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剛把轟救出車外時,他非常驚慌失措,我們花不少時間安撫他的情緒,或許是恐懼已超過他所能承受的極限。脈搏遽增,四肢不聽使喚,賀爾蒙大量分泌導致失調,這些都是人類面臨死亡時特有的反應。我們帶他到停車場角落,山野邊努力與他對話,他才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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